崆峒双奇马占民冷笑了一声:“好,好!既然是衡阳派门下弟子,冤有头,债有主,正好找魏武子讨还公道。”
衡阳派四弟子韩毅呸了一声:“狗贼,杀了人,还有理了?”叫道:“弟兄们,为二师兄报仇!”
崆峒派弟子大怒,挥舞长剑,与韩毅他们厮杀在一起。只见血刃翻飞,不断有人倒下,马智信一心为师叔报仇,飞身加入混战,与韩毅猛烈厮杀。崆峒双奇老二马占民自恃身份,在旁观战。
只见衡阳派诸人为二师兄报仇心切,奋力拼杀,崆峒派弟子多有死伤,马占民见状,飞身掠下,使出崆峒拳法,击杀衡阳派弟子。崆峒拳法刚猛之中兼有阴柔之力,但凡被一拳击中,重者送命,轻者肋骨断裂,五脏俱损,十分霸道,只见衡阳派弟子连连中招,纷纷倒地。马占民转眼间击倒了四五名衡阳派弟子。
突然,远处有人声如洪钟地喝道:“崆峒拳法,果然过人。”话音未落,说话之人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
回头看时,一个相貌威武的老人稳步走了过来,身边一人提着灯笼照路,身后跟着七八名劲装汉子。
崆峒双奇老二马占民收住拳法,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马占民仔细打量来人,只见来人豹头环目,虬髯如钢,好威猛的相貌!十年前马占民曾见过对方一面,没想到十年过去了,此人样貌竟然没有任何变化,来人正是衡阳派掌门魏武子。
衡阳派掌门魏武子听了门下钱不易的汇报,带着门下弟子来土地庙查看寒花令的真假,半路上看到有人用衡阳派的穿云箭求救,而且正是城外土地庙方向,于是立即飞身而来,没想到远远就看到马占民大肆击杀自己门人的情形,他心中大怒,不过,在具体情况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他强忍住了满腔怒气。
衡阳派掌门魏武子沉声说道:“在衡阳派的地盘上行凶,老夫当是谁呢?原来是崆峒双奇,好,厉害!马占民,这究竟所为何事?老夫门下弟子再不肖,还轮不到别人来出手教训,更不敢劳烦崆峒派的大驾。”
马占民说道:“魏掌门,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你门下弟子在衡阳客栈杀害崆峒派门下弟子,抢走寒花令,却装什么糊涂?”
魏武子一怔,似乎不明白马占民说的什么,他回头询问韩毅。
韩毅浑身血迹,扑通一声跪在魏武子的面前,痛哭失声,指着马占民,说道:“师傅,他们杀了二师兄陆青山。”
“什么?”魏武子似乎没有听清楚韩毅的话,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的韩毅,大声说道:“你说什么?青山怎么了?”
韩毅忍着悲愤,又说了一遍。早有八卦门中几名弟子进土地庙把陆青山和小厮的尸体抬出来,放在场地上。魏武子查看死因,正是死于崆峒拳法。
魏武子缓缓转过身,豹眼圆睁,盯着马占民,沉声说道:“马占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而出。
崆峒双奇老二马占民冷冷地说道:“姓陆的在衡阳客栈偷袭害死了本派马啸贤师兄,偷走了寒花令,姓陆的自己也死于马啸贤师兄的崆峒拳法之下,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寒花令?”魏武子沉声说道,“马啸贤果真找到了寒花令?原来传言是真的,好!好!青山徒儿,好样的,杀了马啸贤,不亏。等为师杀了崆峒派的这些杂毛,夺回寒花令,为你报仇。”
衡阳派魏武子挥起双掌,蓄势出手。他对马占民说道:“姓马的,寒花令,交出来吧?”他的儿子魏勇突然说道:“爹,此事颇有蹊跷,二师兄虽然武功过人,但是那马啸贤横行西北,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魏武子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勇儿,你认为有什么误会?”
衡阳派公子魏勇摇了摇头,说道:“爹,孩儿只是感到不对,可是具体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
旁边韩毅一心要为二师兄报仇,说道:“师傅,二师兄武功高强,那个什么马啸贤想必偷到什么寒花令之后,一路惊恐要逃回老巢,难免如惊弓之鸟,听说又身中剧毒,哪里是二师兄的对手。可恨二师兄夺到寒花令,却被马占民害了,寒花令一定又被他们抢走了。”
这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加之魏武子对寒花令志在必得,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不能放走一个人,一心要杀光眼前的崆峒派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