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卖唱的男女正与店小二推搡之间,只听得哐啷一声,店小二夺在手里的乐器不知如何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你,你,好生欺负人。”壮年男子拽着店小二的衣袖,气得嘴唇泛白,“赔我们的琴!”
“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来抢,不小心掼在了地上,别血口喷人。”店小二急红了眼,扯着衣袖,欲挣脱男子的拉拽。
“就是你!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还想赖掉不成。”壮年男子说着,将店小二拽到终禹华等人面前,说道,“各位道爷,你们也看到了,我和小女路过宝地,盘缠不够才卖艺求些钱财,光明正大,可,这个小子狗眼看人低,不但撵我们走,还摔坏了我们的琴,实在让人气愤。请道爷们为我父女俩做主。”
“胡说!我才没摔你的琴。”店小二反驳。
“就是你摔的!”
“不是我摔的!”
“就是你!”
“不是我!”
……
二人吵闹不休,卖唱的姑娘在一旁嘤嘤哭泣,终禹华等人淡定的看着,仍无一人站出劝阻。
这时,后堂的掌柜终于听到喧哗声,急忙走出来,问道:“阿二,怎么回事?”
“掌柜,遇到个碰瓷的,非要讹我钱。”店小二嚷道。
“你才碰瓷呢,你摔坏我的琴,理当要赔。”壮年男子回呛。
“嘤嘤嘤……”卖唱的姑娘继续哭。
掌柜皱着眉头:“我看二位面生,不是镇上的人吧?”
“我们父女二人路过此地,盘缠不够才卖艺,如今琴没了,如何是好。”壮年男子说道,“掌柜要是不信,可以问这几位道爷,本人句句属实。”
掌柜将目光看向终禹华等人,见他们几人各个气质不俗,知是高人,不敢造次,行了一礼,客气的说道:“惊扰各位道爷了。”然后转向壮年男子,“你的琴多少钱,小店赔便是了。”
壮年男子愣了下,随即面色放缓,说道:“也不多,千两黄金便可。”
“你说什么!”店小二跳将起来,脖子伸得如同待宰的鸭子,“还说不是碰瓷,一把破琴要黄金千两,你还不如直接去抢!”
壮年男子鄙夷的看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年岁上万的宫木为原料,千年鹘筋做的琴弦,区区黄金千两,还便宜了你。”
“掌柜,你别听他掰扯,就他那破琴,能值个三五文钱就不错了。”
掌柜受惊不小,原想着不过是把破旧的琴,再漫天要价也不过一二两银子能搞定,谁知要黄金千两,他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了这数啊。
“客人,小店小本生意,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你说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你这是讹诈,咱们只管去见官,让太爷主持公道!”店小二反拉住壮年男子的手腕,不依不饶。
壮年男子眨眨眼,有点懵。这跟他想象中的发展相差太大,倒不是怕去见官,只是若真去了,岂不是与终禹华等人擦肩而过?他身边的姑娘也停了哭泣,干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终禹华等人不放,似乎想看出什么破绽。
莫小鱼算是看出来了,这父女俩是奔他们这伙人来的,只是不晓得目的是什么。这种桥段,哪本没有出现过?由于出现频率太高,她只当看戏了。奇怪的是,华芒和王近西都是爱管闲事的主,怎么这回一声不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