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两年的一个矿场开采出的大洞,现在他们嫌矿少了,搬到了别的地方。这个老板又接手过来,想碰碰运气,捡个金元宝”三哥给我介绍说,“现在上面没有什么矿了,我们就又往下面打井,找着采挖。”
三哥带着我来井口边,指着下面说。
我朝下面望了望,不是很深,还能看到灯光和井底。
“五姓子,你给老子就在上面倒矿,我们两弟兄下去。”三哥冲那瘦小子笑着说。那小子咧着嘴点点头。
我和三哥又上了矿斗,小芬开动机器,把我们放了下去。
矿道不宽也不是很深,在前方昏黄灯光的淡淡烟雾里,呈现出一大堆的石头。
旁边有一辆小推车、一把铁锹、一个十字镐。
“这些就是铁矿石。大一点的就直接抱进推车里,大的抱不动的就用镐挖碎,太小的就用锹装。”三哥给我传授着知识。
正起劲的往小推车里装石头时,大哥蓦然出现在了面前。
“老幺现在干活儿还可以了。”大哥看着忙活的我笑**的说。
我本是一介书生,基本上没干过地里的活儿,就是拿着锄头卖力的抡着,就是力不从心,不知怎样使劲。每当这时大哥就“呵呵”的嘲笑我,说我干活儿像个“知青儿”样的。
殊不知,这半年来我经历了高强度的历练,早就浴火重生了。我只是把这一切深深的藏在心底,没有向你老哥诉说罢了。
有天大哥同我们一同来到井下,刚到第二个井口时,里面的电灯突然熄灭了,我们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这时旁边斜坡的顶上,有一片的石子在“哗哗”的滑落,在寂静的矿井里令人佷是心惊胆跳。
“老幺,老幺!”大哥在急切地呼唤我,“不要动。”
知道他怕我乱动跌入井下。刚应了一声,就被他一把搂在了他那宽大的怀里。
一会儿,灯亮了,我们不远的地方就堆积了一大片的石块。
干了几天后,大哥把我安排在了地面上,推运从井下运上来的矿石。
这个活儿其实很简单,也不费多大的力气。
那大铁矿斗徐徐的被粗大的钢丝绳,拉到了高高的井架上,一个侧翻身,里面的矿石就随着一个,用铁块焊接的斜槽,滚落在了早己支好的,两轮手推车里,我使轻快地推着车子,把里面的石头倒在,离井口不远的地方。
等凑够一定数量后,矿上的办公室里就会叫大货车来拉走。
夜晚的地面上还是令人舒服的,有清凉的风从长满蒿草的斜坡里,阵阵的吹来,使人心旷神怡。又能欣赏如银的幽月和充满神秘的山恋。更喜那俏丽的小芳,坐在不远处对面棚子里的机器边,不时的朝着我媚笑。
她一手握着手把,一整夜里都津津有味的唱着,从学校的老师那儿学来的歌曲。
一日大家正在吃午饭时,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来矿上找活儿来了。他俩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模样也还可以,给人很诚实的感觉。
男的说也是我们的老乡,大家问了他老家的地方,才知离我们县不远,是隔壁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