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佩顿街,塔克的家。
“嘿嘿!你这次做的不错啊,塔克。这是给你的。”
“哪里。谢谢你的慷慨,镇长。”
“知道吗?你很有前途。不过,”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说到这儿,瞥了眼卧室的方向,“今晚悠着点,明天我还有别的事交给你。”
“说啥嘞?我可是不太懂你的意思啊。”大个子憨憨的挠挠头。
“不必掩饰,都是男人,我懂!那么明天见!”镇长坏坏的笑着扬长而去。
“镇长这个吝啬鬼今天倒是非常大方哈!可是汤姆他……”塔克掂掂手里的钱袋——分量很足,他很开心。但另一方面,他也把自己的兄弟给出卖了。
“塔克亲爱的,你打算让人家等你到什么时候呢?”这时,一位妙龄女郎从卧室探出头,春波荡漾的看着他,催促说。
“别催我,这就来!”塔克将钱袋放进抽屉,看着美人便转瞬忘记了兄弟,泯灭了自己的心,接着兴奋不已的往卧室走去。
……
佩顿街,日落酒馆。
晚上8点钟,一般来说正是街道上的居民在酒馆相聚的时候。不过今晚有点冷清,店主大肚腩信德有点百无聊赖,只好坐在柜台后面随意翻翻账册以打发时间。
“信德,请给我来杯果汁。”
店主闻声抬头,看见一黑袍青年就坐在对面。
“吉瑞少爷?你出来了!”
“觉得意外吗?今晚睡觉的时候记得关好门窗。”吉瑞打趣的说。
“哈!给,这杯免费!”信德将一大杯果汁推过去说。
“谢了!”吉瑞端起杯子畅饮,“不得不说,牢房里的伙食实在是差劲,吃的我直想吐。”
“可不是嘛!那种东西估计连狗都不会碰的。”店主感同身受的点头。
“哼!你们对我的骑士团有什么意见吗?”马奎斯冷冰冰的声音从靠窗的酒桶桌那边传来。
“糟糕,我怎么把这顽固老兄给忘记了……”信德有点后悔自己的大嘴巴。
“牢房里的伙食的确是非常难吃啊,凭什么不许我们讨论呢?”吉瑞直接出言怼道。
“嫌弃我的厨艺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小子还是相当中意我的牢房呢?”马奎斯似笑非笑的回敬。
“才没有。谁会留恋那种地方……”吉瑞噘嘴抱怨。
“接下来这几天你最好消停点。否则我不保证或许退回泰瑞尔的保释金。哼!”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就会欺负我……”吉瑞白了对方一眼。
“自从林中惨案发生后,我这里就没了往日里的风光。我好难啊!”信德有意无意的说着,转身去了后厨。
“我们处在一个脱困难时期呢。”银发青年低喃。
“请问,我能坐在这儿吗?”
“你随意就好。”吉瑞正举杯畅饮,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从身边传来。
“尚,你没回家休息吗?”
“时间尚早,不急。咳!”穿着奢华的贵族回应。
“这次的货运还顺利吗?”吉瑞又问。
“该怎么说呢……其实我的船队还好,不过镇长的那几艘船被海盗打劫了。”尚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说到。
“难不成他的船队又偏离航线了吗?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吉瑞的话里夹杂着嘲讽。
尚只是端起杯子冲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哼!”坐在靠窗边的某人愤愤然的冷哼。
“马奎斯这次的损失很大。”尚压低声音说。
“这只能怪他选错合伙人。打劫的真是时候。”吉瑞不管不顾的说。
“坏小子!”尚抬起头,将杯子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对了,马修登船离开了是吗?”吉瑞瞥了身边人一眼,问。
“是的,他离开了。”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如是告知。
“原本他早上就要北去的。都是某人不肯放他离去……”吉瑞的话听着有点酸。
“吃醋了是吗?”尚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吃炸药了!哼!”
“我跟他谈了笔交易,浪费了些时间。不过这都是值得的。”尚解释。
“嗯,你觉得他会有办法弄到那东西吗?”吉瑞恢复正常的问。
“他有自己的特殊渠道,应该没多大问题。咳!”
“那你还跟他做什么了?老实交代!”
“别这样看着我,我跟他没其他的。真的!”
“真的吗?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