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也不傻:“你怕不是抓住了他的心理,和凌薇一起主动请缨替他出宫来看望我,果然不出你所料,他马上就点头首肯了。”
“是啊,武姐姐换是平常哪有出宫的机会,这次反倒是因为你,抓住了这个出宫吐口气的时机。高阳,你可得要好好招待哦!”李凌薇马上接话嗔声道。
“放心,我这里没有宫中那些臭规柜,更没有宫中的那些头头脑脑,各样排面人物压在头上让人郁结成病,也没有人多眼杂,繁文褥节的礼仪让人喘不过气,”高阳公主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主,自然在自己的府中更加放开了手脚,她说的倒是一点不假。
“我本身率性而为,我的地盘一切我做主,自然是哪样舒服哪样来,才不稀罕自己瞎折腾找罪受。媚娘,凌薇,你们随性就好。”
“公主殿下果然是个妙人儿,下官也最烦那些繁文缛节,还是公主殿下您这府中让人感觉自在,”李亦玺此时接了荐,大声附和鼓吹着。
“啊,小法师你……”高阳公主似乎都快要将李亦玺引为知己了,此人实在对自己的胃口。
又忍不住看似是恭贺,实则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父皇最近才封了你五品(散秩)妙叹伽蓝,真是可喜可贺,遍观朝野像你这般十四、五岁就凭自身条件和实力,以及还有运气,而官封五品的还从未见过啊,只除了汉朝的冠军侯霍去病,可见父皇对你的重视和赏识。”
“那是,这臭小子拜了个好师父,专门为皇上炼制长生不死仙丹呗,哪能不受皇爷爷他老人家看重,非得讨好般的全力好好供奉着他们师徒不可,”李凌薇没声好气的嗤之以鼻。
高阳公主突然意有所指的问道:“说到了这里,本公主心中倒是有个疑问,不知小法师你洋师父和受父皇推崇备至,刚从天竺取经回来的玄藏大法师相比如何?”
“高阳,你的问题好怪异,这应该没有什么可比性吧,一个是身怀长生不死仙丹异术的奇人异士,天竺高僧,一个是西天取经,佛学渊源,终生致力于服务和宏扬佛教的高僧大德,双方的侧重点各不相同啊,”武媚娘赶紧替李亦玺辩解。
凌薇郡主一副想当然的神色,附和说:“是啊,如果硬要说相同之处,那就是都是僧人,又都有往来天竺和我大唐的周游列国亲身经历,同样都受到皇爷爷的极为礼遇和追捧……”
“哈哈哈……你们都别激动,”高阳公主突然大笑起来,“我只想说,小法师能是那老洋和尚的小徒弟,玄藏那老和尚也同样有个才华横溢,容貌俊秀,气宇不凡,谈吐儒雅,风度翩翩的小和尚弟子。”
李亦玺闻言一惊,内心暗暗思忖:“这高阳公主是新近邂逅了玄藏的得意弟子辩机和尚了吗?这倒正合她心中风流才子的定位和心意,以为和他是珠连璧合,天设地造的一对儿,怕也是对他一见倾心,念念不忘,迅速好上了。”
“难怪她和房府的矛盾骤然之间升级,不管不顾马上都反出了房府,对自己的夫婿房遗爱更是嫌弃到了极点,根本不屑一顾,私自返回了自己的公主府,还暴怒之下赶打房遗爱,原来是为了方便与辩机和尚的私会,怪房遗爱坏她好事……“
李亦玺猛拍一下自己额头,作恍然状接口道:“公主殿下所说的,莫不是那自幼聪慧,素有才名,又精通梵文,为玄藏法师译经和记述执笔的贴身高徒辩机?下官倒是早有耳闻,此子文采风流,佛学渊源……更重要的是面如冠玉,温文尔雅,风流倜傥,言谈见识不俗……”
“小法师果然是聪慧多智,一点就透,这都被你猜到了。”
高阳公主深爱辩机,如获至宝,欣然应诺,就要将辩机和尚引荐给大家,又大胆提议道:“辩机现如今就在我这府中作客,大家都是年轻人,不如就叫他出来,与大家见上一见,一起交个朋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