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切的祸都是高阳公主惹起的,她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此时人人矛头都对准了他房遗爱。
倒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成了替罪羔羊,受气包?
房遗爱把凌薇郡主的话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连忙反驳道:“郡主,卑职已经说过了,今天这一切都不能怨我,我也是被公主拿鞭子抽打追赶,慌不择路,惊扰冲撞了你大驾……”
“啧!大错已然铸成,还想要狡辩抵赖!”凌薇郡主不屑地哼了一声。
又看了高阳公主一眼,道:“高阳,就算他房遗爱是你的乘龙快婿,冲撞了本郡主,也该受罚吧?不然,本郡主可不依!”
“以下犯上之罪,那可是要被杖毙的!”
高阳公主冷笑道:“本公主不过是抽了他几鞭子,又没要他的命,算是便宜他了,他居然还敢公然反抗和逃窜,尤其还冲撞上你们,真是罪不可赦,死有余辜!”
“胡说八道!我堂堂附马爷,而且还是梁国公府的二公子,就没有我的地位和尊严了吗,岂容你这般放肆?”
房遗爱这回是真的恼了,嗓音都高了八度:“就算我有些过失,我有些过错,那也是你闹腾的,我是你的第一个受害者,也是最大受害者,你这算什么?”
“你是我的首个受害者,最大受害者?”高阳公主也略微收起了跋扈的神色,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神色黯然。
“我才是个最大的受害者,我被我父皇逼婚,非得让我下嫁你这个大老粗,你大失我所望,我根本不爱你,这是我今生最大的痛,我恼怒,我怨愤,我想杀人……”
凌薇郡主火上浇油,扇风点火:“高阳,你要实在和他这种莽夫过不下去,大不了一拍两散,干脆果断些,别给自己找不快。”
听到李凌薇的话,房遗爱嘴上还强硬道:“就算你是凌薇郡主又如何,本来就是你们这群人不对,好好的,来串什么门,串门也就算了,还像一根根木桩一样杵在门口,撞得老子生疼!”
“你撞人在先,而且撞的还是郡主,以下犯上大不敬,惊扰伤着了郡主,更是罪孽深重,你还有理了你?”
听到这话,高阳公主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本来就非常不待见这房遗爱,只想将他赶出自己的公主府,此时更是喝斥责骂。
这房遗爱也是,高阳公主赌气出走他们房府,让她自去便了,他倒好,还屁颠屁颠地跟过来继续纠缠。
唉,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也没有点眼力劲,不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菜,正是惹人家高阳公主生气恼怒的罪魁祸首,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最后还是白孟堂发威了,谁知这房遗爱刚刚冲撞了郡主,非但不低头认错,反而还找上了郡主的晦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孟堂拔出腰中刀就冲向了房遗爱,口中怒吼一声:“无耻狂徒,吃吾一刀,死来!
“你们皇室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蛮横不讲理,连身边的一条狗都要这么乱咬人,什么东西,你就护着她吧,苦日子还没有来,总有你后悔的时候,哼!”
房遗爱处境窘迫,自知此地不宜久留,又见这两公主郡主都是一样的悍妇,一味挤兑作践自己,更讨不到半点便宜。
更是加上白孟堂抽刀向自己凶恶疯狂扑来,房遗爱头皮一阵发麻,一跺脚,马上纵身狂奔向公主府门外,开溜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