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秀早以哭成了泪人,而她身旁的陌生男人搂着她,轻拍着她的背以是安慰。
她愤恨不平,但也无奈,猩红地怒瞪着林水生,咬牙切齿道:“林水生你还有没有良心,言苏他可是你儿子,不是货品,五十万,亏得你要的出口。”
突然猛地,门被林言苏从外推开。
望着回来了的林言苏,屋内的祁秀一时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刚才的那些话,有没有被儿子听见。
一开门,望着坐在沙发上许久未见的母亲,林言苏鼻子酸涩。可在望去,母亲的身边还带着个陌生男人。
年纪尚小的他,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的男子,搂着他的母亲。
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有一瞬,他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受了火气地林水生,见林言苏回来,立马将他当作出气的垃圾桶,吼道:“站在那做什么,难不成要老子做饭给你吃,还不去给老子做饭去,老子晚上还要去打牌,饭做晚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林言苏不敢在做停留,害怕地低着头越过客厅。背着书包,直接进入厨房。
看着过分谨慎的林言苏,祁秀站起身,快步走进厨房,将正在洗菜地林言苏拉着就往外走。
林水生忙起身阻拦,抓起林言苏另个胳膊,俩人左右拉扯着他。
“林水生,你把手放开。”
林水生道:“放也行,我说了,给我五十万,你随时都能带走他。”
“林水生你给我闭嘴,孩子还在了。”祁秀指着林水生鼻子就骂,怨他不该在孩子面前说钱的事。
林水生却不以为然,只要钱到手,而他,也只认钱。
俩人谁也不让这谁,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林水生直接将祁秀和陌生男人撵出门。
梦中开始不稳定,眼前一黑,又是下个场景。
半夜,输钱的林水生一身酒气,手中酒瓶始终不离手。摇摇晃晃来到林言苏的房间。
弯腰使劲睁着醉醺醺地眼睛,望着床上熟睡的男孩。
“五十万,五十万。”脸上尽是贪婪之色:“不往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哈哈哈......”
熏天酒气,呛醒林言苏。
“醒来,五十万。”放下手中酒瓶,拍了拍他睡得微红的脸。“林言苏你现在就是老子林水生生钱的金疙瘩,五十万,五十万你妈都不给,林言苏你自己也得争气点。今晚能不能给老子要到五十万,就看你的了。”
话中意,让林言苏瞬间寒毛乍起,不等他反应过来,林水生就将地上的酒瓶拿起。仰头,酒瓶对口,将半瓶酒一饮而尽。
看着喝光的酒瓶在林水生手中摆晃,他害怕地蜷缩在床角,双手死死护住头部。
他在怕,怕父亲像往常,用空酒瓶砸他,砸他的头。
没有等来身体上的疼痛,他缓缓放下抱着头的双臂,此时的林水生手里依旧握着酒瓶。
于往常不同,这次的林水生在笑,在对他笑。
恐怖,实在是比砸酒瓶还要恐怖。
“爸,我......我这就给你倒水去。”林言苏爬下床,心跳异常恐慌生恐。
刚出房门,林水生直接从身后弯腰扯着他的头发。
吃了痛,身子一下子毫无力气,往后躺去。
连拖带拽将林言苏扯到客厅电话机旁,毫不在意他会不会受伤。
打通祁秀电话,林水生俯下身蹲在面前,小声警告:“乖儿子,记住爸爸刚刚说的,爸爸那五十万就全靠你了。”
“喂,喂。是小言吗,小言是想妈妈了吗?”电话那头不断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