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救!”
就在他快要昏迷的前一秒,两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随即一道血色的刀芒闪过,他失去了意识。
……
榕城人民医院,一间单人病房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余冰的脸上,余冰缓缓张开眼,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一瓶药水,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药水顺着导管连接着手,果然,是在打吊针,现在他确信自己没死,而且身在医院。
他伸出另一只手到枕头附近抓了抓,什么也没有,才想起来这不是前世的医院,但也应该有可以呼叫的法器。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呼叫成功。
值班护士狐疑地看着呼叫法器上亮着的光,她想起这间病房的病人还在昏迷,这么晚了这间单人病房应该没有家属陪护了才对,难不成是闹鬼了?就算是闹鬼,她也得去。
护士推开房门,一道极其嘶哑地说话声传来。
“我要喝血!”
“啊!”
尖叫声响彻整栋楼。
……
“嗯,小朋友恢复得还可以,只是脑部受到撞击,昏迷了三天,长时间没有喝水,喉咙有些干涩,家长注意这几天的饮食,多补补。”医生说完,父亲母亲连忙感谢,母亲碧芸还瞪了眼余冰。
“咳咳!嘿嘿嘿!”余冰咳了两声,尴尬地笑了笑。
他昨晚醒来,发现自己说话很嘶哑,看见护士走进来,就想讨杯水润润喉咙,只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听说这个护士姐姐已经请了好几天假,消磨下阴影。
余冰摸了摸趴在床边正熟睡的言冬的头,她的眼眶还有些微红。
言建国将他送到医院的,这个小妹妹在他昏迷的时候就一直在陪在他身边,每天祈祷着余冰醒来,直到余冰昨晚醒来,还坚持来医院,哭了一夜,好不容易才安抚了下来。而言建国和言夏去买早点了。
余冰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听言夏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小语,你听我说啊,昨天我去二阶法师考核第一轮的实操面试,结果监考老师死活不让我进,还通知救助中心说有走失儿童,怎么解释都不听,连我的法师证都没看,气得我呀!”
“水。”
言夏戴着法器的手朝水杯勾了勾,水杯轻飘飘地飞过来。
“气得我直接骂了她句老太婆,然后她说她才三十几岁,我说谁信啊,你看你鱼尾纹都两三条了,我妈都没有这么多!”
“纸巾。”
言夏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余冰,余冰擦了擦手和嘴。
“她就笑着说‘唉,那你妈很年轻吗!’”
言夏模仿监考老师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余冰已经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了。
“我就说还好吧,也就三十多,比您小个十来岁,您先让我进去吧,其实我也不想来考的,是我妈说如果不去,那就把我的法器收起来,我没办法只有来了。”
余冰整理好面前的早点餐盒,将用过的纸巾和餐盒递到言夏面前。
“餐盒收起来,纸巾扔了。”
“哦。”言夏又用了隔空取物的法术,将事情做好后,继续坐到余冰床前。
“她说原来是你妈逼你来的?我一拍桌子,指着他说‘你骂人!’”
言夏装作旁边有一张桌子,猛拍了一下。
余冰则是双手枕着头,惬意地躺着,想着现在的样子真好,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喂!你又没有再听啊!?”言夏质问道。
“再听再听,你继续说。”
“然后啊,她直接抓着我就想把我扔出去,好在考场保安及时赶到,他们说已经确认过我的身份了,确实是考生,后来……”
“后来你就顺利通过考核,成为二阶考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考生。”
“呃?你怎么知道啊?”
余冰拿出枕头边的报纸,最显眼的位置大标题写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二阶法师!’几个大字。
言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哎哟,不好意思,没想到还有比我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