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去了盘山以北,找着了太平镇的人,也邪修联盟的人起了冲突。
张一山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别说琴秀是懵的。
太平镇其他人也是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几年前,张一山的葬礼还是他们几个办的。
那天下着毛毛雨。
苏锐双眼无神,如行尸走肉般背着张一山的尸体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在。
两个少年脸上都是面无血色,雨水淋湿了他们的衣服和头发,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然后落到地上。
张一山眼睛紧闭,脸色灰白,嘴里含着一块散发生机的灵药,脖子就像失去骨头一样,任由脑袋耷拉在苏锐肩背上。
苏锐身影狼狈,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脏兮兮的,衬衫的一条袖子齐根没了,被撕成布条绑在张一山的脖子上。
张一山的脖颈处不断渗出血,流到苏锐背上,又混合着雨水,从苏锐衣服滴到地上,将苏锐走过的路染成了血粉色。
然后一点点稀释,留下淡淡的粉色。
正在切菜的琴秀目光一滞,菜刀从手中滑落。
其他人目光从呆滞到惊慌错乱,冲进雨中扶起张一山。
苏锐“啪嗒”一下重重跪在庭院外的石子路上。
后来的事便不一一赘述。
那次的印象有多深刻,众人现在就有多惊讶!
他们亲手埋了好几年的张一山,今天现在突然出现,推开门站在他们面前。
“嘶!”
这一看就又是苏锐干的。
众人一颗心提了提来!
纷纷转头看向琴秀。
她刚刚才表现出一点缓和的趋势,现在却……
苏锐真行啊!
白天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等到人入土后,他又去偷偷给刨出来!
张一山是死是活他们最清楚不过,当年他浑身骨头被巨蟒缠断,脖子更是被巨蟒一口咬断。
这……
邪修的确有一种非常残忍练尸之法,要拘其魂魄,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激其凶性,炼制成尸。
活人最好,死后的效果大打折扣。
但世间不乏有大能耐的人,能用手段高明的拘魂手段,将人炼制成凶尸。
苏锐,你可别作死啊!
苏天盛只觉得呼吸一滞,过了几秒才缓过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搓了搓手,战战兢兢凑过去一看。
虽然身形和入葬的时候有些差别,但就是张一山没错!
眉宇间还有几分相似,鼻梁与嘴唇也有几分熟悉,脖子处特意围着围巾,赫然就是张一山长大后的样子。
只是这勾唇浅笑的模样,怎么看风格不搭啊!
琴秀看见儿子长大后的模样,心酸的一笑,黄豆那么大的眼泪就落下来。
苏天盛看着,一时拿捏不准琴秀此时的想法,正欲开口安慰:“琴秀。”
“待会儿再说。”琴秀抬手抹掉眼泪,看不出喜怒。
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那边邪修长老还在哔哔。
苏天盛被拒,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是尸怎么了?
凶尸邪尸也是他太平镇的孩子。
哪儿轮得到一个外人在那里哔哔赖赖。
他凶性大发杀人了?还是狂性大发打人了?
这不是彬彬有礼的站在那认亲吗!
哪这么多废话!
“你们自诩正道,镇守着这么重要的封印,竟然私底下养尸!”邪修联盟的老头痛心疾首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