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机论手段,这两个人都有做这件事的可能,张冒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就闹失踪,没有半点消息。
而赵建军则因为废钢的事被查了身家,比较遗憾的是查到的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最后的结果是钢厂让他把废钢的钱填上,又撤了厂长的职就作罢。
两相对比之下,她觉得赵建军更有嫌疑,所以冷记者来看她的时候,她把她的怀疑跟他说了。
“这事儿,就不要跟公安同志讲了吧?”
小单之所以什么都没跟公安讲,是她觉得这事没法实打实打安在赵建军或者张冒的身上,不是倒还好,要真是的话,说了不方便她做事。
冷记者也这么想,不过他跟小单的目的不一样,他是想找到确实的证据之后再一起交到公安局。
“我走了,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病床边,陆霜一直坐着,刚开始她是没地方插嘴,后面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插嘴了。
“小单,真是那个赵厂长干的?”
如果真是他,那她被人打这事就是她连累的?陆霜看着小单头上缠着的布条,以及上边黑红的血印,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小单闭着眼睛没回她话。
虽然那个人套她打她的时候她没看见,可是他在逃跑之后,她看见他的背影了,他身形矮小,还很瘦。
他一共打了她十棍子。
除了刚开始的两棍子她没防备让他打了个结实,后边的几棍子都让她卸了些力,不然,她这会儿别说想事情,怕是人都醒不过来。
既不把她打死,又没劫她的财,他图什么?
老狗挑了吃饭的点来医院,病房里只有小单一个人,他来只有一个目的,为张冒做个时间证人。
他把手上的水果篮放下,说:“这事儿不是张冒做的。”
小单虚弱的笑笑:“您这么说,我就怎么信。”对老狗,她好感不多,面子上过的去就可以了。
老狗黑着脸说:“他一个多星期前就去了海市。”
从他把张冒赶走那一天起就一直监视着他的动向,包括栽赃陷害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心里有数。
所以栽赃陷害过后,他找张冒谈了话,张冒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不知道,不过他当时就点头同意离开这里,毕竟从他本心上讲,他从来没有想过留在这个破地方。
小单低低的应了声哦。
这么说,是赵建军了。
老狗还想跟她谈谈严家饼铺的事,可是看她躺在床上挺虚弱的样子,就把话头给收了回去。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
一天下来,小单听的最多的几个字就是好好休息。
跟小单有仇的人不多,除掉一个张冒,剩下的那个一点都不难猜,正当老狗跟冷记者都把目标锁定在赵建军身上并往下查的时候,有人到公安局自首了。
身为受害人,小单很快就看到了那份口供。
打她的人是一个工人,他在上工期间受了不可能完全康复的伤,在他养伤期间,他媳妇卷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跟人跑了,他打她的原因,是因为她长得跟他媳妇像,他认错了人。
公安顺着他的话查下去,觉得他说的话没可疑,便打算就这么定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