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献献将景夭噎的没话说,只能咳了几声缓解尴尬,然后也不管一二三自己讲了起来。
“我那是是多么单纯,作为一个戏子有着不输别人的气结。可惜被歹人设计,将在下引诱到个破庙里杀了又曝尸荒野。许是我死不瞑目,曝尸多日尸体仍旧完好,他们怕了。请来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将我的魂魄拘走,炼成他的鬼将。我也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古怪的人为了让我跟他走,施法令我发狂杀了他们。之后,我也没有怨气消散反倒是越积越浓。”景夭说着向屠献献投去疑问的目光。
而屠献献却连看他一眼都没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开口道“你死后的怨念对象不会只有夺走你生命的家伙,你死时过于年轻,对以后的生活自是充满幻想。那个奇怪的人也不傻,如果一味的带走你,炼成鬼将,你承担的苦难只会让你更加恨那群杀掉你的人。等你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你也就只剩下被怨恨驱使的价值。那个时候你已经是鬼将,杀人岂不是易如反掌?你杀了仇人自是圆满,面对轮回的进程他可没必要为了个鬼将去螳臂挡车,只能前功尽弃。”
景夭是听的云里雾里,迷茫的看着屠献献。感受到目光,她叹了口气道“怨气有很多种,你恨还是不恨都会存在,它是变成鬼的一口气。你死时正值人生的好时光,七情六欲五味杂陈,所以你死后变作鬼怪,也不单单是一件事情就可以满足你。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当个助你报仇的恩人再好不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当初应该是那个炼鬼的人找上了他们。”
听了这番话,景夭低下头仔细想想她说的也对。当初那人虽然让他报了仇但是就冲这个炼鬼的邪门本事也绝逼不是什么好人。悄悄的抬眼看屠献献无聊的打着哈欠,一双眼睛噙满了困意的泪水。景夭顿了顿又继续讲自己的故事。
“后来就是将我和其他九个游魂炼成了他的鬼将。过了段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匆匆忙忙的把我们封印到这个村子的范围里就消失不见了。你知道的,我们身为鬼怪,自身的怨气本就浓重,我不伤害这村子的人,他们也会被我影响。渐渐的大部分人便失了心智,开始撕咬啃食同族。当事情变得严重无法隐瞒后,各大仙家门派就派了人过来,这来的人里就有常柒。”
“常柒的确是所有正派教派子弟中的佼佼者,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个村子出了什么事情都人。他看的见,看的见我们这些鬼魂,看的见那个人布下的阵法,常柒他还知道这里藏着我们的身体用以束缚我们。他真的厉害,独自一人找齐了尸体背上祖山准备用渊游的神器焚烧净化,哪知道渊游的弟子突然倒戈,夺他神器还灭他灵魂。要不是我及时附身在他身上护住了些许魂魄,常柒只怕是再无重生的可能。”
说到这,屠献献戏味的看着景夭的小纸人。嘴角含着笑说“呦呦呦,戏子阁下还真是对常柒关爱有加喔~”
景夭被打趣的特别不好意思,纸人又低下红红的脑袋半天不说话。
“喂喂喂,你这样子跟之前和林游山大战的老鬼一点都不一样啊。不光声音变得好听了,这性格咋就像个扭捏的小姑凉了。”屠献献放下支下巴的手,靠近纸人说道。
“我……我本来就性子软弱。之前那个黑乎乎的妖怪模样是我装出来吓人的,而且附身到常柒的身体时,我吸收了来自常柒的怨恨又混合了他的灵力异变成了那个样子。我也为了图个清净干脆就配合外界的传言,装成魔化的常柒来阻止外人闯入祖山。”
听到这里,屠献献好像想到什么眯起眼睛,阴恻恻的对着他笑着。“那那个说尸体要葬祖山的神棍就是你喽,在他们眼里我可还不及你一半厉害来着,然后你闯出来的娄子还得我来擦屁股?嗯?你这个戏子还真是忒厉害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