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回事?到处都是你们这些江湖闹乱种,难不成你们要翻了天!”
盯着徐玉瑱、万荡山、季明武三人,郡兵都伯骂骂咧咧,徐玉瑱赶紧上前:“大人,我是”“少罗嗦!”由于眼下的情况很混乱,郡兵都伯根本没有心情听徐玉瑱这些人说什么,一句强令,徐玉瑱这三人就被郡兵绑缚抓走。
半个时辰后,徐玉瑱进入阳平郡郡府牢房,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陈俊安、夜里飞、苏霓崟等人也都被抓了进来,临囚房内,陈俊安跑过来急声:“玉瑱,你怎么回事?如何受伤了?”
“唉,此事说来复杂,俊安哥,你怎么也进来了!”徐玉瑱很是不解,陈俊安这才转身怒瞪墙角的夜里飞:“娘的,你应了他的话去见什么老熟人,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你出来,进去找,更没有见到你的影子,于是我和他打起来了!”
话到这里,夜里飞起身走来:“苏霓崟做的那些事超出我的预料,不过幸好你没出问题,否则他的小命我一定要拿走!”如此明显的话根本不藏,不远处的牢房里,苏霓崟即便听到了,也没说什么。这时牢头走来道:“苏霓崟,陈俊安,出来!”
听此,徐玉瑱道:“俊安哥,记住,现在我们意外被官府拿了,这事不要声张,问什么,都说不知道!”面对交代,陈俊安心中窝火,他以为夜里飞坑了徐玉瑱,且苏霓崟又带人暗中闹事,这要是捅到官家面前,还是在燕京的地界上,那绝对够苏霓崟喝一壶,因此陈俊安噪声道:“如何不声张,娘的,我要知道是苏霓崟这个老熟人,绝对不会让你去见他,该死的混账东西!”
骂声扎耳朵,旁边囚房里的苏霓崟还算冷静,可他身旁的那些护院不乐意了,眼看就要吵吵起来,徐玉瑱却说:“不管怎么说,都是辽东人,何必要闹得这么死?况且现在什么情况,我想大伙心里都有数了!”
品味着这话,苏霓崟看向徐玉瑱的眼神都有些变化,随机苏霓崟和陈俊安被人带走,跟着徐玉瑱看向身旁的万荡山、季明武二人:“二位前辈,虽说我们互不相识,可你们出手相助,救了我的命,这个情分,我徐玉瑱记下了,稍后官府一一盘问我等,不知二位前辈有何交代,若有,我徐玉瑱一定照办,若没有,我也一定会为二位前辈摆脱所有杂事,以报之前的恩情!”
一通话说的大义通听,季明武笑笑:“怪不得燕京户部的官令私贩粮运一事会由辽东来的外地商贾拿下,敢情也是个能耐的主!”
不清不楚的话让徐玉瑱心有疑惑:今个是怎么了?阳平郡里随便碰到一个人,为何都知道燕京的粮运事,难道说我已经被那么多人都盯上了?不应该啊!
殊不知季明武、万荡山这些人还真就对于燕京的户部粮运一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在西川蜀王眼中,数年前因为那朝礼风乱闹出的祸事袭身被贬黜,这事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蜀王赫连庆的心头,随着老皇帝入疯不理政事,太子监国坐实,朝廷六部、政务堂、军政阁、大理寺、中书省等紧要中枢府司挨个站队划分实力,蜀王要说无心染指,恐怕他自己都不甘心,因此蜀王才会派人潜伏在燕京,盯着各方动静,直到太子打算借着西州豪族叛乱闹些事,恰逢国库户部粮仓空缺,于成龙暗中授意弟弟于成飞私贩补足仓缺,蜀王便令人出手,暗中搅和,引发太子和誉王的争锋,他来个坐收渔利。
只是太子并虽说在朝廷的威慑力不如老皇帝,行事手段也颇显稚嫩,不觉中使得一些臣子轻视,来个作壁上观,因而户部的粮运队引发命案后,太子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没有让人去速查,即便是派出刑部、大理寺一同查办,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倒是京府衙门、政务堂这些府司出手颇为强劲。现在燕京城周围的郡县就像糟了鬼叫床,时不时的就要紧张一闹腾,眼下徐玉瑱这些人又动不动的被卷进该死的江湖势力争斗,地方的郡守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那转过来看就得想法子从江湖势力争斗中找到自己可用的实力,因此面前意外出手相救的万荡山和季明武就是他首要选择。
那万荡山看出徐玉瑱的心思,道:“小老弟,之前那个要你命的人,知道他的来头不?”“知道,他说了,自己是燕京孤氏的门客,孤氏是当今北秦最大的外戚氏族,其广盛元号又是天下钱庄之最,我身为商贾晚辈,自然对他们的名声如雷贯耳,只是说真的,我不知他为何要救了我以后再杀我!”
“因为孤氏的附属氏族上官家牵扯进户部的粮运队命案!”季明武笑呵呵回答,徐玉瑱很是不解:“上官氏,这又是哪的世家?我初来燕京城,连城门都没有进,又怎么会招惹到他们?”
“上官氏是孤氏的附属世家,其青辈子弟,上官羽为皇门司御林府东府的左都候,户部粮运队从陈唐郡赶往燕京的路上,便是他带人去袭击了于成飞的接应货运队,当晚,陈唐郡西南官道附近爆发命案,于成飞和高力士被人杀害,上官羽的干系自然脱不开,一旦上官羽被牵连,在他身后的孤氏自然要受到怀疑,况且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太子和誉王的双龙敌对,百官站队看风,你以为结果会如何?”季明武笑呵呵的说出这些话,徐玉瑱听完,算是明白之前那个孤氏门客试图杀害自己的原因,敢情是世家相争求稳,要那他这个小卒子来垫脚。
这时,相邻牢房的苏霓崟走过来道:“徐玉瑱,现在你我的情况都不妙,之前的事不如暂且搁下,待燕京的事料理完,你我再行对决!”“哼哼!”徐玉瑱冲苏霓崟冷笑几声:“苏公子,你这话我只当笑话吧!”
“你”苏霓崟有些愤怒,哑语瞬息,夜里飞从旁考虑了一瞬,道:“罢了,玉瑱,现在我等全都在官家牢房,出去后再论其它,要是这时相互拆台,那阳平郡的郡守必定会将你们给送到燕京府衙!”
“那你呢!”徐玉瑱连带着有些嫉恨夜里飞的藏私,结果夜里飞道:“我随时都能出去,您信么!”话落,牢头又过来道:“你们两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