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苏霓宁的模样,苏靖州是恨也恨不起来,怒也怒不起来,到最后他只能叹息:“宁儿,你要是个男儿那该多好啊!”
话落,苏靖州转过身去,苏霓宁方才退下。
一个时辰后,苏霓宁进入郡城,车夫铁肇问:“小姐,接下来去哪里?”
“苏氏长房宅院!”
闻声,铁肇立刻转马向西街,片刻后,苏霓宁来到苏靖烨的府门前。
门堂看到苏霓宁,倍感意外:“宁儿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见大伯!”
“宁儿小姐,老爷近来偶感风寒,体态不适,晌午喝过药就睡了,要么您等等?”
对于门堂的做派,苏霓宁一眼斜视,仅仅挑腔恩?字,门堂立刻面露难受。
“宁儿小姐您这小的”
话不落地,苏靖烨次子苏霓猋悠哉走来:“喲这不是我三叔的千金么?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家了!”
声挑调高,一副纨绔姿态。
苏霓宁微皱眉宇,面无旁色:“二哥什么意思?不欢迎我来么?”
“宁妹子,哥怎么会不欢迎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了?说出来,二哥给你做主!”
笑呵中,苏霓猋已经探手伸来,似要揽身苏霓宁。
可苏霓宁自傲清高,又怎么会忍受非分之礼?直接箭步往前,苏霓猋拉了个空,身形踉跄,幸亏亲随奴才搀扶,否则他必定摔倒。
“二公子小心!”
“滚开!”
苏霓猋自感被扫了面子,怒火中烧,一声唾骂泄愤,再追看苏霓宁,却发现她已经进入中庭。
正堂屋内,苏靖烨得程革禀告,知晓苏霓宁到访,这让他很是不解。
“三弟搞什么名堂?”
疑声中,苏霓宁径直闯入堂门,一眼屏息功夫,苏霓宁瞬改刚刚的态度,哀腔哭跪,可把苏靖烨搞的有些措手不及。
“大伯,您一定要给宁儿做主啊!”
泪随声出,可怜如斯,苏靖烨只能上前搀扶:“宁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爹呢?”
“大伯,宁儿命苦啊自小没了娘亲,现在又遭逢不公,宁儿宁儿真不知道该怎办啊”
哭嚎之大,苏靖烨没法子,只能示意程革,随即俩人将苏霓宁从地上搀扶起来。
一通抽噎,苏霓宁缓住气息,道:“大伯宁儿的命真是苦啊”
“宁儿,你爹惩罚你了?还是别人做什么了?不要怕,全给大伯说出来,大伯一定为你做主!”
苏靖烨心里狐疑,连连发问,苏霓宁抹了抹眼泪,喃喃低语。
“大伯,雪灾生乱,临河园被围,灾民几乎撞破园墙,宁儿忧心爹爹安危,前去相帮,谁料我爹他竟然暗里派人为宁儿寻亲,妄图把宁儿卖出苏家,换取外人相助解难”
“什么!你爹怎么敢这么做?”
突兀言辞化洪灌耳,苏靖烨雷霆爆发,一巴掌落桌,茶盏都被震翻滚地。
“宁儿,你是我苏家的人,婚嫁当有族亲宗祠共同选定,岂能因为小小的灾乱就私下寻亲,这简直过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