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杜武赶紧解释:“长公子,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灾民虽然多,可他们都是下三滥的货色,起哄闹乱没问题,真要起事不顶用,还得要长公子身边那样的强人!当然真要没有,我顶多费些时间,去雇一些人”
一通解释,长公子才算松了眉头。
“怎么做我不管,三天内,我要看到临河园火起乱像!”
撂下这话,长公子正要转身离去,老穆夹着徐玉瑱进来。
看到老穆弄了个半大小子进来,长公子眉头又皱起来:“怎么回事?”
“公子,这小子和另一个娃子鬼鬼祟祟藏在暗处观察,我发现他俩不是灾民,所以打昏一个,带回来一个!”
“不是灾民?那又是谁?”
长公子发问,老穆指着徐玉瑱麻衣小的腰带说:“刚刚我查验了,发这小娃子有大族家户的奴从腰带,内里子还有印记!”
“家奴?”
未等长公子细验,杜武已经凑上来。
只见这个前地主老爷伸手强扯徐玉瑱的腰带,一个反劲儿,还真看到腰带内里上的袖印苏字!
这下杜武反应过来:“怪不得最近灾民群里到处都在传临河园苏靖州的施粥恩赐,我一直找不到吹风的踪迹,现在看看,敢情是苏家找来这些小畜生暗中作祟!”
听到这话,长公子也明白情况如何,于是他冲杜武发话:“既然如此,那这个小子交给你处理!记住,干净点!”
“长公子放心,这世道死个小崽子就和碾死一只臭虫一样,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笑呵应声,长公子带着小孟、老穆离开。
杜武送走靠山,赶紧拖着徐玉瑱往窝棚外走去。
只不过杜武大咧,昏睡中的徐玉瑱在雪地上被拖醒。
一念回神,他突然惊蛰爬起,杜武不妨,硬是被后拽的劲儿给拖倒。
“该死的小畜生”
叫骂脱口,杜武转头看去,徐玉瑱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你给老子站住!”
厉声呵斥,杜武扑身来抓,可徐玉瑱又不是傻子,刚刚被不明身份的家伙一把卡住脖子憋气昏过去,现在脱身自然要奋力逃命。
于是这俩人一前一后在窝棚群里跑起来。
但徐玉瑱到底是小儿,刚刚受到卡气,心口闷劲儿不散,猛地喘息,竟然又噎住自己,伴随着头重脚轻袭来,徐玉瑱踉跄滚地。
几步外,杜武喘着牛气追上一脚踹背,狠狠落在徐玉瑱身上。
“小畜生,还跑?老子老子卸了你的腿!”
这时几个讨吃食的汉子回来了。
望见一追一逃的杜武和徐玉瑱,几个汉子跑过来道:“杜老爷,你追个小娃子做什么?”
“小王八羔子是临河庄园的家奴,散在窝棚群里吹苏靖州施粥的恩情风,毁老子大事,现在被老子抓住,一定得弄死他!”
唾骂中,徐玉瑱已经缓过头昏。
他转身看了一眼,杜武横肉乱须的脸上顶着狮嘴鼻,说丑都是轻的,趁着这个贼心种与跟来汉子说话的功夫,徐玉瑱咬牙鼓劲,再度爬起来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