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堂啰嗦不断,米福深知苏靖州心燥无比,立刻开口:“不要再啰嗦,立刻出去盯着,有其它消息赶紧来报!”
“哎,小的这就去!”
随后米福道:“老爷,郡守撤走郡兵,灾民冲击咱们的庄园,镖局又雇不到镖,这一定是他们故意逼迫你出的狠招!”
“呼呼呼”
几口闷气吐出,苏靖州一拳砸在桌案上:“一群贼狼种,为了吞并我的家业,竟然想出这种招,行,那就赌一赌,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老爷,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够了!”
苏靖州狠声:“我的家业就是全都败光,也不会给他们一丝一豪!”
说罢,苏靖州交代米福:“稍后我就带着所有护院出城,留住临河园,府上大小事务都交给你了,尤其是宁儿,千万不能让她出城!”
与此同时,弄琴巷东首户,苏氏二房苏靖弛正在堂中饮酒观舞,怀拥美人,完全与城外的灾民悲惨差之天地。
不过这也是个性所使,苏靖弛身为苏氏商行的二爷,既没有长兄苏靖烨的低调,也不像三弟苏靖州那样务实,为人奢华,好酒好美人,单单妻妾就娶了九房,加之所掌控的钱庄、酒楼生意流水丰沛,因而他故意将宅邸选在距离商栅栏不远的花柳之地,以便于日日笙歌燕舞,酒醉沉迷。
这时管家朱厚来报,万通镖局着人求见。
堂内,苏靖弛并未理会朱厚,反倒逗问怀中的春月楼头牌越芙嫣:“小娘子,你说老爷我用不用见那些糙人啊”
“二爷,您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喽!”
“哈哈小娘子你可真会说话!”
虽然苏靖弛与越芙嫣耍乐正酣,可朱厚却心里急躁无比。
顷刻迟疑,朱厚颤着气上前:“老爷,奴才听说郡守大人下令取消了城外的巡防队,撤走临河道附近的哨棚,现在那些被堵在城外的灾民到处祸乱”
“恩?”
嬉弄中,苏靖弛突然变色疑声,跟着他一把推开越芙嫣,越芙嫣猝不及防,直接滚落在地。
“你说什么?灾民开始祸乱了?”
“是的!”
朱厚低声:“要是民乱大规模散开,咱们的钱庄务必得加强防守!”
“这还用你啰嗦?”
厉声脱口,苏靖弛冲着堂中的歌妓舞女怒声:“没看到老子有要事,都滚出去!”
越芙嫣等人深知眼前二爷的性情,不敢拖沓,连忙欠身退去。
没了闲杂搅扰,苏靖弛重新坐下,道:“去,把镖局的人带过来!”
转眼功夫,万通镖局的杂役小跑进来:“二人,半个时辰前,苏三爷的管家到局里请镖,吴镖师借口推辞了!”
“做的不错!”
苏靖弛夸赞一句,一眼示意,旁边的朱厚赶紧从袖袋里掏出几两碎银子:“二爷赏你的!”
杂役见钱,笑脸如花:“多谢二爷,多谢二爷!”
“行了,不用给老子啰嗦,回去告诉吴可道,只要给老子做事,少不了你们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