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出口,黄缺身旁的衙役弟兄立刻抄刀扑上。
面对拉扯不断的情况,王彪唯恐伤到徐玉瑱,只能虚晃后退,调转方向跑开。
足足跑了一里地,七拐八转好几条小巷子,可身后的衙役都没有被甩开。
对此,王彪慌了:“娃子,这么下去咱们都逃不了!”
徐玉瑱不知道王彪要干嘛面露恐惧:“叔,你你要干什么”
“娃子,放心,叔说过要让你活下去!!”
一语定音,王彪的目光落在右手边死胡同角落里的柴草垛上,跟着他将身上的皮袄脱下,裹在徐玉瑱身上。
“娃子,藏在这别动,等叔解决掉那些该死的混蛋,就来找你!”
“叔我”
情急之下,徐玉瑱想要说什么,王彪却没功夫听,下一秒,他被王彪放到柴草垛的垛口里,顺带又捂上几捆柴草以作遮掩。
也就刚刚收拾完,不远处的岔口方向,黄缺几人果然追来。
“刁民,给老子站住!”
“狗东西!”
呼声迎来杀意,王彪攥起拳头冲上去。
柴草垛里,徐玉瑱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接连不断的叫骂传来,直至从高到低,由近变远,最终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徐玉瑱几乎冻的昏迷,挡在身前的柴草被人从外面抱走。
“叔你总算回来了”
无意识的嘟囔并没有换来王彪的糙脸,反倒是一声尖叫传出,几乎震落墙檐上积雪。
“妈呀死人!”
柴草垛前,前来抱柴的苏府下人陈俊安吓倒在地。
几步外,胡同口的木门此时打开了,门庭处,正在扫雪的山羊胡老头匆匆跑过来。
“什么死人?”
“米伯,你看!那不是人么?”
陈俊安指向柴草垛,山羊胡米伯仔细瞅了瞅,还真有个人。
只是自家的柴草垛里咋会有人?这让米伯想不通过。
数息缓神,陈俊安大着胆子爬起来道:“米伯,咱们咋办?要么报官吧!”
“报官?人在咱们家的柴草垛里被发现,报了官岂不是给老爷寻麻烦?算了!”
米伯深知近日郡城乱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他冲陈俊安发话:“这是后门街,没人看到,来,咱俩把他抬出来,扔到胡同口,自有巡街衙役料理!!”
“好嘞!”
陈俊安也是个愣子,散去害怕,立刻撸起袖子将徐玉瑱从柴草垛里拽出来。
不过徐玉瑱再怎么冻昏迷,潜藏的意识一直告诉自己要活下去,因此当米伯和陈俊安抬着徐玉瑱往外走时,哼哼唧唧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
“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冷不丁听到动静,米伯仔细看了一眼,立马停下脚步。
“人还活着”
自顾疑声,眉头紧锁,想来米伯在考虑什么。
前面,陈俊安发觉米伯停下,不明所以,问:“米伯,咋不走了?”
“这娃子还活着啊!”
米伯说了一句,陈俊安道:“要我说还是报官,听说灾民都关到校场了!这小子只要没死,肯定也能送进去!”
“校场?那个打着旗号的吃人地,真把他送去,就是造孽!你个兔崽子!少说点亏心糊涂话吧!”
一通糟践,米伯改口:“把他抬回去!”
“啊?”
“啊什么?快点!”
又是几句斥说,陈俊安只能老实听话,眨眼之后,徐玉瑱被一老一少抬进几步外的门庭。
上栏街,苏氏三房宅院,正堂主位,家主苏靖州看着手中的书信,从他眉头紧缩的模样估测,怕是在考虑什么难受。
右手客座,集曹左浮小饮香茶,等待回话。
忽然堂外传来一声脆耳音,打破堂中的寂静。
“爹你看,这是我捏的雪兔”
寻声望人,苏靖州的爱女苏霓宁捧着一只雪兔子跑进来,即便她乱了规矩,扰了来客,可苏靖州到底怒不起来。
一息苦笑,苏靖州放下书信,冲着左浮报以歉意。
“左大人莫见怪,都是我管教无方宠坏小女了!”
“苏兄言重!”
左浮也是精明人,他有事需要苏靖州帮忙,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多说。
况且苏霓宁年入及笄芳华,秀美如玉,已经让雁门郡方圆不少官家子弟倾心,就是他左浮,也有心为自家儿子盘算下。
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