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路过黄村时,专门花五十个子买的烈酒,喝了挡寒!”
瞧着老徐好话好物接连相送的做派,王彪心里很舒坦:“老油子,不错,那个啥你这累一路,我寻俩弟兄帮你拉车卸货!”
“多谢王大哥!”
听到王彪招呼帮忙,徐震仓赶紧道谢。
随后老徐在两个团练帮衬下拉车往家走。
村东头户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徐张氏正在做饭,正屋炕上,独子徐玉瑱还在昏睡。
忽听院门外传来几声狗叫,徐张氏赶紧出来。
开门瞪眼,认清来人。
徐张氏立马气急抱怨:“你个老东西,还知道回来呢这么大雪,你一声不吭跑出去做啥呢?万一碰上贼人,咱儿都那样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
听着婆娘的糟践话,徐震仓心里热乎:“妇道人家懂个球?我这都是为了咱儿,再说了,老天爷开眼,不会让咱有事!”
简单的对话后,徐震仓转头看向两个团练弟兄:“爷们儿,来,把货都抗到我那粮垛屋!”
此话一出,两个团练走上来,徐张氏这才注意自家老头子还带着旁人。
一时间徐张氏为刚才当众糟践自家老头感到心悔局促。
稍作缓息,徐张氏赶紧冲着俩团练汉子道:“劳烦二位乡邻帮忙了屋里有烫好的酒,一会儿进来喝几杯,暖暖身子再走!”
“徐嫂子,都一个村的,帮忙搭把手没啥!你忙,这有我们!”
孙姓团练笑呵搭话,徐张氏这才作福退下,回屋备酒备饭。
约莫半个多时辰,一车皮子总算卸完,徐震仓赶紧进屋倒酒,孙姓团练和刘姓团练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方才跟进来。
来到正屋坐下,徐张氏已经把一筐烙饼、一盘肥肉、一锅咸菜汤端进来,徐震仓赶紧招呼二人吃喝,自己则拉着徐张氏走到旁边,低声道:“咱儿这几天咋样了?有好转没?”
听到这话,徐张氏顿时低头叹息,连带着声有哀愁,泪腔将出。
“还能咋样?一直都没醒,昨个我给玉瑱喂汤药时,他都有些不进水了!”
“啊!”
仅此一字,足见徐震仓的心情。
屋里正在吃饭的俩人听到这动静,孙姓团练赶紧起身道:“老徐,咋了?出啥事了?”
面对问话,徐震仓赶紧缓了口气,显然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哀事。
一旁徐张氏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抹去眼角的泪水,强摆出笑脸掀帘入屋。
“劳烦二位乡邻操心,我家老徐粗咧,竟然把顺道买来的药材丢了几味!!”
闻言,刘姓团练喝了口酒,起身:“嫂子,别怪徐哥,这天贩货,能安稳回来就是不易!”
“我刘哥说的对,嫂子,今儿个就吃到这吧,至于药材的事,我们都听说了,玉瑱娃子唉”
孙姓团练话到一半,徐震仓笑呵呵的进来:“二位老弟慌啥,大冷天的,吃饱再走,不然我不乐意!”
“老徐,都是一个村的,没必要那么生分,等到这两天雪停了,如果需要出村寻大夫,你言语一声,我陪你一块去!”
孙姓团练摆出态度,刘姓团练也跟着说:“老徐,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