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上到下的距离足够近,那这个风险似乎也值得一冒。但是从那突出的岩石到下面的歪脖子大树之间,高差绝对不会低于三十米。这个高度,胆小的人往下看一眼都会被吓坏,何况还要往下跳了。
可是无论两个人如何劝阻,李顾的计划看来也是无法改变的。没办法,王彬和赵禹只得眼看着李顾独自脱离队伍,向着侧面的山崖爬去。
李顾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侧面的山崖上。这些山崖虽然陡峭,但沟壑纵横,攀爬起来倒也不是很难。但越接近那块突出的岩石,崖壁就越光滑,攀爬的难度就越大。看着李顾已经艰难地爬到了比突出岩石略微靠上的地方,按事先商量好的,赵禹和王彬一声令下,“打!”
顿时树木后,草丛间,大大小小的山石后面,所有的长短枪都响了起来,“啾、啾、啾……”
“啪、啪、啪……”
赵禹操纵着架在山石上的机枪,一个点射,“哒哒哒……”一个土匪惨叫着从寨墙上跌落下来,没有了声息。
寨里的土匪被外面的枪声吓坏了,开始拼命地向外射击,一时间枪声密集,寨门外的空地上,很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王彬和赵禹见此情形也有些后怕,幸好没有下令发起攻击,如果强攻,恐怕前方布满的就不是弹坑,而是一大片尸体了。看来土匪还是准备充分,有所依仗的。
而山崖之上的李顾,见下面枪声四起,土匪的注意力完全被进攻一方的火力吸引,毫不犹豫地足尖一蹬,向着下方突出的岩石跃去,他的双足刚触到岩石前端的倾斜面,身体就已失去平衡,整个人顺势往前一滚,犹如一只飞鸟般,扑向底下那棵枝叶茂密的大树。
寨墙外面的赵禹和王彬,看到李顾从山崖上飞身跃下的一幕,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不敢想象,这一扑要是失手会造成什么后果。
“哗!”李顾在身子接触到树身时,双手迅速抓向一根粗壮的树枝,稳住了身形。他只觉得身子被往上一弹,轻盈地骑到了树桠上,没有任何的不适,他翻身从树桠上跳了下来,落地之际,双枪拔出,一梭子弹扫去,前面的土匪立时倒下一片。
惨叫声中,李顾边打边冲,正全力应付城外攻击的土匪们,被这背后突然出现的打击吓懵了,惊惶失措地乱窜,有少部分人反应过来,对准李顾猛烈射击,可李顾根本不予理会,径直冲向寨门。
将寨门处的土匪全部击溃后,李顾打开了寨门。“冲啊!”寨外的赵禹和王彬见寨门打开,大呼一声,率领队员们猛冲进来。李顾见状,返身又冲进寨内,一边击毙敢于顽抗的敌人,一边向洪若娇居住的独院跑去。
不过进去之后,屋内却空无一人,洪若娇除了在自己屋内,只可能在东面的大屋,其它土匪居住的地方,她是不会去的。李顾又回身向寨子东面的大屋冲去。此时游击队已尽数攻进寨内,火力占据了绝对优势,土匪在增加了数十具尸体后,很快就发现形势不可逆转,纷纷扔下枪,举手投降。
李顾冲进东面大屋后,挨屋搜索,依旧没有看到洪若娇的身影,难道她已经遇害了?李顾心头一悸,那还有小红呢?他不太相信这个结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直找到最尽头的房间内,才看见窗户大开,窗台上有脚印。
李顾纵身从窗户跃出,顺着地面可疑的痕迹,来到最东边的寨墙下,在一块大石之上,绑着一圈绳索,李顾走近一看,绳索一端完全垂于悬崖之下,他探出头去,除了这根绳索,下面没有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