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有赵禹兄弟加入,我们的事业一定会干得更好。”李顾拍拍赵禹的肩膀,“以后我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客套了,大家都以兄弟相称吧。”
这时沈小六跑来请示命令,李顾知道沈小六熟悉营区,便让他带人将营区内所有的马车和马匹都集中到军械库外,准备搬运库里的武器。
“对了,前几天上面刚刚拨给保安队一挺机枪,如果季啸这次没有带走的话,也在库房里,一定要记着把它带走,这可是好东西。”沈小六刚要走,赵禹就叫住他道。
见沈小六忙活去了,李顾便对赵禹道:“赵禹兄弟,我有一个想法:能不能请你把营房里的士兵都集合起来,我想对他们说几句话。”
赵禹一愣,不太明白李顾这想法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有多少犹豫,点点头便要向营房那边走去。李顾一把拉住他,将一支手枪塞在他手里,赵禹感激地一笑,把枪插在腰间,走向营房。
不一会儿,营房里亮起了灯,一排排士兵从房内鱼贯而出,在营区中间的空地上列队而立。在队列前面,有沈国华带着两个人持枪警戒。
几十名被从床上叫起来的士兵虽是衣衫不整,却也站立得像模像样。李顾走到排列好的队伍前面,士兵们紧张不安地看着他。
“弟兄们!”李顾微笑着挥了挥手。李顾话音刚落,明显能看到士兵们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一声弟兄们,加上人畜无害的微笑,顿时让士兵们内心的抵触和不安消融了许多。
“弟兄们,我是李顾,就是那个被季啸挖空心思,想要捉拿归案的李顾。”李顾依旧微笑着,“我为什么会被缉拿?因为两件事:一是季啸的兄弟季强,勾结飞鹰岭秃鹰匪帮,想要谋害我,反被我杀了。二是陇北的国军小队,目无法纪,欺侮妇女,也被我杀了。除了这两件事,我李顾自幼乃是良善之人,从未做过不法之事。今天,我带人来营救赵禹赵队副,因为他受了我的牵连,他是被冤枉的。各位在场的弟兄们,我李顾与你们无冤无仇,并不想跟你们为敌,是季啸一再逼迫,我们不得已才奋起反抗,如今我们有家不能回,被逼上了飞鹰岭这个昔日的匪巢,但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反抗压迫,反抗不公的斗士!各位弟兄,我说了这么多话,就是想表明我的态度:以后只要保安队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大家就是兄弟;如果你们非要跟我们过不去,那我们就只能奉陪到底。”
李顾讲完了话,那边沈小六也带人把库里剩下的所有武器弹药都装好了。李顾便一挥手,让士兵们全都回到营房里去。
武器弹药装了两驾马车,五十几支步枪,十几支驳壳枪。主要是弹药多,光弹药就装满了一整车,还有几匹马也用上了,每匹马背上各驮了两箱弹药。另外那挺新机枪也在,被沈小六装在箱子里,放在车上。大概季啸认为打几个异党分子,还用不着这么高级的玩艺儿。
一行人便开始出发,从位于县城北部的营区出来,穿过两条大街,经过了东面的富人区,和西面的闹市区,从容来到城门口,与守在这里的胡富才和沈安汇合。队伍先在保安队营区闹了个天翻地覆,这会儿又大摇大摆走了个通城,却没受到任何阻碍,满城门户紧闭,人人自求平安,保卫县城的保安队尚且不能自保,谁还敢出来自惹麻烦。
在城门口简单集结了一下,收获满满的营救队列好队形,朝着飞鹰岭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