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当时就想着,若有能力,我定是不叫老实人吃亏!”
听完这话,陈慕儒久久不语,叹了口气:
“我是没生在那等穷凶极恶、不知廉耻的地方,但光听钟兄几句话,却也心中气愤,我算能理解钟兄为何喜欢那小子了,他实在是个老实的。”
钟不言笑着摇头:
“你这可是错了,我原生的那地方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学上,天底下没有一人会饿死,没有一人不识字,却是一个衣食富足治世。”
“这不能够啊!”
陈慕儒大为吃惊: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那等世界若是真的如此富足,怎么可能会如此龌龊?这般使劲的欺负老实人?
而且我也算是知遍诸天万界的,就是佛门糊弄人的佛国也没的人人都有学上的。
我竟是不知,这寰宇还有这等大同国度!”
钟不言自知失言,就笑着摇了摇头:
“许是我黄粱一梦吧,那世界可能是我梦中世界。”
陈慕儒知道这是钟不言不欲再谈,他也就秉持“君子不强人所难”准则,并不再追问下去,而是脑中始终在回想一个问题:
仓廪实真的会知礼节吗?
衣食足真的会知荣辱吗?
真的会吗?
若是不会,是不是因为仓廪不够实,衣食不够足?
这一人一牛就这样各自静下,想着各自的事情。
就这样,到了黄昏,王阁臣穿着一身破烂,带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蹒跚了一路,拎着两个人头到了钟不言跟前。
一个是青枫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个是陌生人的,看着凶神恶煞。
将两人人头往地上一扔,王阁臣苍白着脸笑道:
“幸不辱使命,两恶已死于我拳下!好叫他两人知道,敢打我钟哥主意的,只有一个字——”
“死!”
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这里有两恶的行凶证词。”
说完,王阁臣就晕了过去。
陈慕儒接过他,探了探他气息,就示意钟不言不要担心:
“钟兄莫担心,他没事,只是力竭,我与他一味药丸,吃下之后就无事了。”
听言,钟不言放下心,舒了一口气:
“如此就多谢了。”
随后他又话锋一转:
“只是这人杀了,虽有证词在手,但还是差了点意思,我踅摸着还是要去隔壁镇上再寻一两个恶徒做证人,人证物证俱全,这样事情才能妥帖。”
陈慕儒也是点头同意:
“他这边被杀,清灵观必有方法知晓,我最多能遮掩个几日,为防他家寻来,此事还得早早落定才是正理。”
说完,一人一牛又商量了一些这才结束。
等钟不言驮着王阁臣下山,走到王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
看着熟悉的大门,钟不言心里一安,刚想进门,就有一个妙丽女子打开了门。
顿时一股神道香火气息,从那女子身上散出,扑了钟不言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