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忙,你去问问前台护士吧。”说罢踏着一地呕吐物离开了。
无法,久映只得又拉住个护士问了前台在哪儿,垫着尖叫踩着相对干净的地面,捂着口鼻穿过走廊上的众多病号。往前台去,还没有到前台就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前台挤满了人,久映以为这些人也是办出院的,结果不是,这些人都是来找医院麻烦的。
原因是最开始上吐下泻的病员虽然止住了上吐下泻,但是人却没有了智力,神情呆滞,不能沟通,也不能言语。就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也没有了。有的已经恶的皮包骨头,却依然不吃饭,灌什么吐什么。
家属方们怀疑是医院方用错了药物,导致了病员的情况的恶化。
久映看着三十多个人像雕像站着,无知无觉的病员。真心觉得实在是冤啊,生个病,愣是变成了白痴。想到这,看了看水泄不通的护士台和走廊。
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办出院手续吧,想必他们也没空搭理自己。等着流行病过了她在过来好了,呆在这里真是一万个不安全。她可不想成白痴。
想着就小心翼翼的寻找电梯口,久映在路过更衣室停顿了下。左右望望,见众人都是自顾不暇没空搭理她,她蹑手蹑脚的进了更衣室,更衣室里挂满了粉色的护士服。久映在里面翻了翻,找了双差不了多少的鞋子,隔了一层纸巾套在了自己脚上。
久映打开一条门缝见没人注意这里,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不问自取,这感觉有些忐忑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兴奋偷窃成功哈哈
想着刚刚过来那条路没有电梯,那么电梯很可能在护士台那一头。想着这,久映捂住了口鼻挤进了对峙的人群。
家属群还在唾沫横飞的叫骂,要院方给个交代,甚至于有的家属直接动手,拉的拉,劝的劝,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医生们很是自责的站在一旁任由打骂。护士姐姐们可不干了。他们可都是按指示办事,责任可不在他们那。
一泼辣护士挽起袖子,一只肥手就扇向一个最活跃的一家属。直扇的那家属眼冒金星,叮一声一颗血淋淋的牙齿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战争一触即发,原本没有动手的家属也是按耐不住了,抓着护士医生就是一阵如来神掌,神来踢。
而院方的人在被一阵拳脚相加,院长也被打掉一副眼镜后爆发了。什么和平解决,都见鬼去,等老子一报还一报了在谈。
硝烟弥漫,没人注意到地上那个牙齿被一只惨白瘦削的手捡了起来,另有同样惨白得几只手前来抢夺。
而地上几滴血正被一个人舔舐,那原本褐色的瞳孔,此时呈灰白色状,几乎与眼白融为一体,只余中间一条束瞳。他伸出长如蜥蜴的舌头舔舐牙齿,牙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獠牙森森就如乱扣的倒刺。
久映更不会注意到这恐怖的一幕。此刻的她正奋力的挤出人群,久映揉着左手臂一瘸一拐的远离人群。
她感觉她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泥马过个路都这么难。
果然,电梯就在护士台的左侧。等了许久电梯才上来,也带来了更多呕吐甚至昏迷的病员。久映急忙闪至一边,等他们都下了,她才上去。
她现在位于十一楼,电梯没经过一层楼,她都能看到,病况相同的病患。就这么每一层都有人上下,愣是花了十几分钟才下到一楼大厅。
到了大厅,久映不经咂舌,这病毒太凶猛了,大厅除了留了一条过道,其他都躺满了人,或病人,或家属陪护。
久映不禁加快脚步,尽量减少呼吸。出了大门呼吸着新鲜空气,才觉着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时的她才觉着肚子空荡荡的,即使见了那么多污秽物,她还是觉着挺饿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食材买回去自己做,毕竟她不清楚这场病毒是是不是食物引起的。买食材也要注意了。
而且还要多囤积一些食物,在病毒没有得道控制之前,还是少出门,万一感染可划不来,至于工作先和老板说一声,行就行,不行也得行。工作比起命当然还是命重要。
想到这久映拦了辆的士,直奔家附近的大型超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