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你还没跟我细讲过‘万物倾听’到底是什么能力呢。粗略地讲一句‘就是能够听到万物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攻击力啊。”何泰阳一直挺好奇妹妹的能力。
何月明答:“一看你就是游戏玩得少,一个队伍里,辅助能力也是至关重要的。我听听房客们在干什么。”
何月明闭上眼睛,良久后,说:“顾楠西在擦枪;燕姐在一边涂药一边哭,她的混蛋老公撒旦在抽烟;安德烈在炒菜,好像还在施魔法;空桑道人不在,他的几个师兄弟在打牌;武者那边,除了我师父,都在外面吃饭;梦魇师......”接下来,她说了一大堆在房间的房客正在做的事情,听得何泰阳目瞪口呆,这能力也太牛逼了,整个一内奸必备啊!
何月明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房客们干的事情说完了,又在讲他们的盆栽和武器,甚至是他们的身体状况;忽然,她抬起头,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抚摸着脸庞,若有所思。何泰阳问:“遇到困难了?”她摇摇手,沉静地说:“别说话。”又侧起耳朵倾听。
何泰阳心知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不敢打扰。只见何月明眉头皱起,不住地啃着指甲,这是她极度紧张的表现。
时间推移,何月明坐在那里,除了表情有所变化外,牙齿咬着指头,咬破了,流出血来,整个人也是一动不动,如被点了穴一般,浑然不觉疼痛。
“唉?”久久不说话的何月明突然发声,“怎么不见了?”说着就往门外跑,一不留神竟然撞到了门上。
何月明从没有这样不镇定,何泰阳问她去哪儿,叫了几声也不应,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何泰阳跳出水珠,跟了上去,只见何月明在一间房前,木然而立。
那是都露露的房间,何泰阳过去拉她:“明明,你怎么了?”
“我刚刚听见,有人在哭。”何月明答。
“哭不是挺正常的,人伤心了都会哭啊?她哭得很特别?”
何月明小脸略微兴奋地说:“不是特别,是绝妙,美妙,到了巅峰状态。”说着话,身体微微晃动。
何泰阳知道她性子沉静,就算是十分喜悦之时,也只是淡淡一笑;十分恼怒之时,面色也是不变,最多微微皱眉而已。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已经说明这哭声代表的事情定是十分重大。
“这声音怎么突然中断了呢?太可惜了!”何月明说。
何泰阳说:“说说,有多好听。”
“你知道,我是上过天庭的人,仙乐也不知听过多少,前几世的记忆我也都保存着。所以我对音乐,算是有大见识的人了。”何月明说,“可是这个哭声,却强过我所听到的所有音乐十倍!”
“这么吊?”何泰阳保持怀疑,“不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吧,比如安德烈说过一种魔法,叫做吸引魔法。”
“不不不,我敢担保,这哭声绝对是发至心灵的震撼!”何月明十分夸张地做着手势,“这种震撼,无法言喻。悲伤中带着希望,希望中藏着欲望,欲望中含着喜悦!”
“喜悦之中,又充满了更加深沉的哀痛!”
何泰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这也太夸张了吧?听着有点不靠谱的离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