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痛死了！！

朦胧一片的幻境依旧摆在眼前，符九只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与右胸口被无数把利刀一起削了一遍，疼痛到难以忍耐，几乎要让人痛的昏死过去。

但他却始终无法借着这股痛感清醒过来，他甚至都无法操控到自己的身体，他连挪动自己的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嘶……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自己只是走进家附近的银行去存钱而已，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不醒，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剧烈疼痛？

不会是突发心脏病，自己快是猝死了吧？

不行！我可不想青年早逝！

必须赶紧清醒过来。

符九尝试着用意识的力量轰开眼前的朦胧幻境。

疼痛的感觉也在一点点的减轻，程度从一开始的绞肉机切割慢慢的减弱成了钝刀子凌迟。

一阵阵抽搐着的疼痛，混上意识的力量，符九靠着这些虚幻的力量一口气打破了眼前半虚的幻境，彻底的来到了清醒的世界。

眼前豁然开朗，就好像黑夜之中射入了一片光明。

目光下垂，符九首先看到的是……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以及自己坐下的纯白色长椅。

然后，是周围的纯白色空间以及一张桌子与一把椅子……以及一个坐在椅子上的怪人。

怪人头戴白色的面具，只是静静的看着符九。

“我……我怎么了，这里是哪里？”符九下意识的问道。

他的脑中闪过许多可能，诸如电锯惊魂之类的恐怖电影一时占据了他的大脑。

“你死了。”

面具怪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所有的可能性从符九的大脑之中驱逐。

符九颤抖着顺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向躯体上看。

他的右胸与腹部满是刀痕，森森白骨直接暴露在视线之中。

但并没有任何血液从中流出，他的皮肤也白的吓人……他的血已经流干了。

“你在进入银行取钱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伙正在实施抢劫的暴徒，很不幸，他们武装完全，计划严密，每个人都有着过硬的素质。”面具怪人淡淡的说着。

“不过，你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完美的扮演好了‘受害者’这一角色，你立刻跪地求饶，记下了他们每个人的外在衣着与特征，并且用言语开始周旋，力求保护自身性命。”

按照他那么说，符九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正完好无损的待在警察局里做口供才对。

可为什么……

符九看着手上的血迹，这些血迹正在逐渐风干。

他都想起来了。

他扮演确实是完美无缺的，简直就像教科书里的那样，但正是因为这份完美他才死了。

暴徒的老大觉得他的表现太过完美，处事态度太过冷静了，决定杀了他。

没人规定暴徒不能看教科书吧？

“所以……这里是地狱么？你是额……地府判官？还是撒旦？”

符九的拳头微微握紧，他对于即将到来的答案有些紧张。

“错了，这里是——愚者空间。”面具怪人给出了让人始料未及的回答。

“我请你来是与我定下誓约的。”

愚者空间？誓约？

主神空间？轮回者？

符九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两个东西，他也读过小说，对于这种故事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