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我们都叫她姥姥的。”
小女孩很快就跟他们玩熟了,不过酒也没多喝,每个人抿了一小口表态,甜甜的,跟果汁差不多。就袁郝一口闷了,然后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过去了。
“袁郝?”有人叫住了她。
转过身来的袁郝感到很意外,因为叫住她的人是顾夏。
“你认错人了。”
“我听到邹队长他们对你的猜测,我觉得应该是你回来了。”顾夏现在也很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你认错人了。”
“对不起。”他向她弯腰鞠了一躬,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哪方面的对不起。
这间屋子也算是祠堂,不过就供着两人的牌位,其中一人的已经被拆了,剩下的那一座被镇民认为是护着这座院子的关键,没人敢动。
“你来了。”听到开门声,老妪看向门口的人,手中的和田玉钏微微发热。
“许姥姥?”
“你是?”发现手钏发热时,她便知道她等的人来了,只是她的姓氏在小辈里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来的还是相识的人吗?
“我是袁郝,姥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看许姥姥的样子,不像是知道自己是谁,那叫自己过来是什么意思?袁郝也有些疑惑。
“郝郝?我听一个小子说你已经死了。”
“误会。”
“误会么,解开了就好,那两孩子还给你立了个牌位,你还活着总归是不吉利。”
“没立上,扔了。”
“扔了行,过来吧。”老妪向她招了招手,虽然不知为什么以前玉钏没反应,但现在让玉钏发热的正是眼前的人。
袁郝有种感觉,她想知道的,眼前的老人会告诉她。
老妪没有问她为什么披着斗篷,没有问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粗哑,她只是笑着将手中的玉钏交给了她等了几十年的人。
“我是莲衣啊”
“等了你好久好久的莲衣”
她轻轻拍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动作越来越轻,到最后成了一片虚无,什么也没留下。
只可惜袁郝听不到,从她接手玉钏时,她便再次陷入那场持续了两年多的梦里。
“沅水畔,降福女,十年未见水患来”
“许氏有女,天资聪颖,慧根极高”
“顾三哥是世上最好最好的”
“还唤三哥?”
“三郎”
“当真觉得爹爹疼你?沅芷湘兰,许沅沅,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陪衬!”
“沅娘,是母亲无用,护不住你”
“你就是个灾星!”
“少夫人恶果缠身,冲撞家中长辈”
“真是坏事做尽,连腹中幼子都护不住”
“害了你爹娘还不够,我家三郎你也不肯放过吗!”
“阿欢,是我不好,你再等等我”
“当真治不好了吗?”
“恶报缠身,药石无医”
“莲衣,我悔了”
“我好像等不到他了”
“我做错了什么”
“我心中是有怨的”
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祠堂的门紧闭着,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不知外面的情况。
袁郝是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的,手中的玉钏冰冰凉凉,许姥姥早已不再身旁。
她站起身,走到了那仅剩的牌位前,上面刻着梦里那人心心念念的顾三郎。
“只愿和心中的少年郎合葬吗?”袁郝低语。
下一秒,这方牌位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将她困死的破院儿供奉了千年?”
此刻的袁郝只感觉心中有着一股极强的怨气,
“讽刺!”
她想把这里拆了。
屋外,
邹羿一行人瘫在一旁,那些镇民拿着从他们手里抢过来的武器,却不敢出门。
原本他们是想着将这伙人留在这,自己开车跑的。
但是
他们端着武器惊恐地看着门外的怪物,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怪物?!
看到聚集在门外的怪物,邹羿他们也很惊讶,为什么上个镇子的那些牲畜也跟到了这里?这种情况在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宋淮枳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闻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这味道吸引了外面那群怪物,又何尝不是吸引着他?
可是
他如果遵循内心的声音,这院子里的人
姐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