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琳,渔具店老板娘,在丈夫死亡后独自一人抚养儿子的俏寡妇。翁继然与这个女人的结识起源于三年前一次钓鱼活动上的意外,出于男性本能,他选择了帮当时最合自己眼缘的——
通俗点说就是看脸。
解决了个麻烦后人家为了表示感谢又回请一顿饭,这一来二去就这么熟悉了。在那之后他的渔具定制与保养维修也就一直放在吴若琳的渔具店里,毕竟堪比成本价的打五折优惠。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在我缺钱的时候居然会是你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给我介绍活干。”
提着渔具袋回到了保利香谷汇2F,推开了招牌上写着“若琳古法渔具”的店门,翁继然看着相比于上午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的风韵少妇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你包了呢。”
“这建议听起来不错,可惜实施起来有难度,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可消费不起。”
墨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了丸子状,两根发簪用以固定。一袭干练女士橙西装的女人就坐在收银台后面挑着新做的碎钻指甲,闻言不由得抬眸打量了男人一眼:“又是空军?”
“别提了,晦气。”将渔具袋扔到了保养区的翁继然双手叉腰,舌头抿过嘴唇,摇头晃脑间一副懊悔模样:“鱼儿都上钩了,结果有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人突然穿着潜水衣从边上冒出来,把鱼全给吓跑了。”
“这借口还真是……”
“神来之笔?”
“进步斐然。”狐媚的脸蛋微微扬起,哑然失笑的少妇摇曳着丰腴的腰身自收银台后走出,对男人那多少还算过得去的理由表示赞赏:“最起码比你以前那些鱼儿被人抢走了、鱼儿送人了、鱼儿自己用尾巴把桶子拍破逃走了等等理由要好很多。”
“那些不是理由,是真的。”努力想要维持高玩形象的翁继然正色道。
“随意吧,这个给你,先看看。”
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袋从收银台上拿起飞给了翁继然,后者信手接住,翻页间映入眼帘的内容让他眉头下意识紧蹙。
“这是?”
“我那个朋友想要委托赏金猎人的原因。”早就预想到了翁继然会是这一副神情的吴若琳叹了一口气,刚做的美甲轻揉着眉心。
“老公孩子全部死于非命,这事难道不应该找警察?”
“事实上,在警方的几次调查中,梓喜的丈夫与女儿死因都是因为其车辆刹车失灵,这才导致了失事坠湖的惨剧发生,只不过梓喜一直都在说这不是事实。”
“也就是说,这是一份极其主观的归类文档?”一目十行地阅读着纸张上所印刷的内容,翁继然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一个高频率出现的名字上——
集耀集团。
第七区名片企业之一,以门户传媒起家的物联网大企。
在这份文档的描述之中,集耀集团掌舵人的儿子才是幕后的凶手,而参与调查的警察则是都已经被收买了。走投无路之下,这个名为汪梓喜的女人才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赏金猎人这一职业上。
可她一个全职太太根本没有认识赏金猎人的途经,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入黑市进行悬赏。而联邦官方的赏金猎人网悬赏的又都是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不可能让她这种充斥着明显私人恩怨与臆想的单子挂上去。
“作为梓喜的闺蜜,我站她这边,因为我了解她,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最好不是真的。”吴若琳摇了摇头,轻咬着嘴唇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