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情况是除外的,那便是因为利益!
身为大名府人人皆知的富豪,无论是官府也好,绿林人物也罢,谁都想来分一杯羹,只不过是行事之前都需仔细掂量一下自身实力罢了。
想那个时空的宋江为何知道,还不是因为惦记着财富和武艺么?
仔细想来吴用的那个藏头诗计能够成功,多半是因为这大名府首富的殷实家资早已被当地的官府中人给盯上了,唯一缺少个合理的借口罢了。毕竟这些文人出身的人往往都是“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
因而对于眼前这几个显得略有些紧张的官兵,在卢俊义看来,肯定也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才来的。
之前曾看见那里有数辆颇为华贵的马车,想必其中有什么品阶不低的官老爷在里面安坐,难不成是因为要来感谢刚才的救命之恩?
倒也难说,不过自始至终自己未曾开口自报姓名,不久前的那一阵子厮杀场面也是紧张又混乱,却不知这些官府中人如何知晓了自家的姓名!
卢俊义一边思考,一边见那几个官兵畏畏缩缩地不敢太上前。离了这边还有不小的距离,便琢磨着要好好做个临去前的嘱咐。
“诸位兄弟先行清点人马,埋葬死者。再去查看那段二留下的钱粮之物到底有多少,再把那些可用的刀枪甲具悉数收好,留待日后作用!”
等他仔细说完,见到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后,这才慢慢走上去对那几位禁军道:“小可正是卢俊义,不知哪位相公想要见我?”
刚来时这几个官军还有些害怕,如今见到眼前这叫卢俊义的大汉居然一幅恭敬模样,便又掩盖不住高官门下的那种傲气。
只顾在卢俊义的脸庞上睥睨道:“瞧你也是个晓事得人,如何也会问这样的问题?你且去了不是都清楚了?”
“这不是废话么?怎么说刚才老子对你们这伙人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啊。怎么,现在就开始目中无人了?”
不过以上都是卢俊义的心里话,面上却是未曾有不愉快的变化,只道:“如此便有请上下带路!”
“咳,咳咳,咳咳咳!”说话间,卢俊义又忍不住咳嗽了数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动气,或是因为锤伤发作,抑或两者一起引发的。只见他嘴角里又渗出点血来,只得只用袖口擦了一下,那净白的袍子上沾了点点血红。
“看来这次还真是伤的不轻啊!”在心中腹诽了一下后,卢俊义不禁眉头皱了皱,这才抬脸略尴尬地笑了笑。便准备带人同几个官军上前去。
“且慢,适才相公老爷们都受了许多惊吓,此时你须带不得恁地多人去!”
听见这几个官军居然想叫卢俊义只身前去,好汉们人人愤岔。其中马劲反应最大,只顾吼道:“怎么?你们家的那些老爷们都是没鸟胆啊?若是怕的话就别叫咱哥哥去啊!”
他那壮实的身躯跟着话音的节凑摆动,手中那柄錾金九环大刀也发出金属声响,好似这刀亟待渴饮鲜血一般。
又恰好那刀口上因刚才的厮杀还沾满了尚未完全干掉血迹,端是骇人,直把这几个禁军吓得连连后退。
其中一个禁军边退便道:“不干小人们的事,都是相公们吩咐的。既然这位官人有伤在身,便也可安排几个人扶一扶,也是情理之中!”
大伙的面色这才稍有些改观。
只见许贯忠自告奋勇道:“我和苏定兄弟前去便可!”
“洒家也想跟去!”鲁智深见说不带他同去,便急忙喊道,引得旁边的几位大汉也想跟去!
许贯忠急忙拦住他,同时也对旁边的数位大汉道:“此去人不需多,似哥哥这般佛爷打扮恁地碍眼。杨志哥哥也曾是官府行文捉拿的,杜壆哥哥武艺虽高,却是一身铠甲。其余几位兄弟人人都是好大的杀气,不好去吓了那些个文弱不堪的官老爷们,还是在这里稍歇才好。”
鲁智深听完后道:“兄弟此话也是这般道理,洒家便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吧,若真有甚事,便第一个冲上去将那些鸟官们打翻了便是!”
杨志也觉得许贯忠说的不错,想那生辰纲之事他可是得罪的可是当朝最有权势的蔡太师,又因这副长相,多半在众多官府人那里都是记在心得,确实不便于出面。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杨志便也不再请去,只顾上前道:“如此便拜托贯忠兄弟了!”
至于杜壆这身霸气的铠甲,确实不便于去,因为这铠甲乃是本朝民间禁物。
至于其他人,这里还有很多事哩!
如此,卢俊义便带着许贯忠、苏定、曹正、陈七几人匆匆地跟着几个禁军后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