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袁朗也听到了身后的一阵巨大嘈杂声传来,警惕地转脸望去,却见刚才已经稳稳占据上风的自家人马此时却已大乱,好像开始全伙撤退了。
“他娘的,甚鸟情况!”袁朗忍不住咒骂道。
又想起来刚才那段二不顾自己救他之情,居然兀自带着人只顾着带走那辆马车,便又自语道:“莫不是这鸟元帅又干出了甚缺德事?”
随即对卢俊义拱手道:“兀那汉子,今日袁朗尚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言罢也不等卢俊义回话便转马而去。
等他一走,卢俊义赶紧上去将刚才被自己一枪扎翻了的那个人身上的把自己的钢枪拔了出来。又将自己手中的刀送回鞘里才对陈七道:“走,且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片刻未到,卢俊义已带着陈七已到刚才官军和王庆人马厮杀的核心地带。但见这里是伏尸满地,强烈的血腥味是扑面而来。
官军们此时已经都从刚才那场好厮杀中退了出来,纷纷聚集在一起。捏着手里的长枪刀牌,紧张地看着路过的卢俊义和陈七,面上似是惊魂未定!
离开这些官军不不多时,便见从前面更远处骑马过来一人,正是许贯忠。
待到近前,不等卢俊义开口,许贯忠道:“大哥,刚才那伙强人的后军似乎被哪里来的一伙好汉给杀翻了!”
“哦,还有这等事!”卢俊义略有些吃惊。随即问道:“鲁大师和苏定兄弟等人莫不是也追上去了?”
“确如大哥所言,现下几位兄弟已经与那伙袭击王庆人马后军的好汉们合成了一路,前后将这伙王庆人马夹在了中间!”
闻言的卢俊义是一惊,赶紧打马冲上前去。只顾在心里寻思:“好歹段二手下数百马军呢,到底谁有那份本事敢伸手撩虎须?”
许贯忠和陈七见状,也赶紧飞马赶上去了。
而此刻的段二可是郁闷无比。不但刚刚夺来的马车已经被杨志和苏定拦下,却连留在此地看管搜刮来的那些钱粮的后军也被人趁了!
看着近三百人的后军,此时能够站立的不过一百四五十人,段二的脸阴沉的吓人。再看看负责领兵压阵的那对兄弟,只见两人此时也是满脸疲惫地大口喘气,心中的无明业火是急剧上升!
只见他看着对面的正引着二百多人的大汉咬牙地质问道:“酆泰!你个畜生养出来的畜生,老子待你不薄,为何却要恩将仇报?”
酆泰圆眼怒睁地看着眼前这位衣甲不整的段二恨恨地唾了一口道:“段二,你个驴日的狗,你莫当我不知道,你发给王庆的信且叫我下面的兄弟截住了。想不到你这厮不但是条淫狗,竟然还会血口喷人!我只问你,你是哪只狗眼看见我勾结官军了?”
见说,段二心中一惊。
这才想起来约半日前他因酆泰看不惯自己在后军中藏匿了掳来的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娘,竟萌生了将其赶出了自己的寨子的念头。
只是转头一想,这酆泰乃是军师引荐来的,又是个武艺不俗之辈,若无合适的理由,绝不好赶他。
然而就是这么巧,恰好听得有心腹人说酆泰之前在那岔路等人时好像是一伙不明的人叙了半天话。又据说那伙人有点像官府中人,他便就此污蔑其勾结官军。
又差心腹人若干押送一路掳掠来的金银财宝并那几个小娘提前回淮西,想着先坐实了此事。然后再在回去的路上寻个机会将酆泰赶走或除掉,到时候就算是军师知道了,那也无话可说。
哪里知道运气背到家了,居然连信和金银悉数被酆泰拦下。怪只怪这段二用的人都是个草包,还喜欢偷拆他人信件。
在知道了心中内容后,又恰好遇见了酆泰本人,一时吓得够呛。故而引起了酆泰的警觉,这才有了信被发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