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听言忙道:“恁地等义气好事,便请哥哥们定要带上小弟!”
郁保四之前已经和卢俊义说过,只因听得旁边人说的也是有十分道理,此事也不再提,只呐呐无言!
旁边几人见状都来相劝!末了,他也只得抬脸与大家不咸不淡地说笑几句,直把肚子里的失落掩盖了七八分。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穿越来此后热衷于观察的卢俊义眼里。他知道,这样的群体活动,落下之人的心情十之八九是不痛快的,也难得这郁保四还是一说就通的巨汉,此时居然并无多话。暗道此人虽然武艺一般,但却如此知道轻重,又主动来投,直须爱惜才好,不可冷落了其心。
如此,便就地在心里把捏出一番措辞。想好之后,便端起歇了好一会儿的酒盏径自走到郁保四的跟前,拍了拍刚刚歇话似在那里出神的郁保四宽大的肩膀!
郁保四正在那里暗自苦闷,却不知卢俊义几时走到他的跟前,便慌忙站起,看着卢俊义那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睛,忙喃喃地道:“哥哥,俺......”
卢俊义忙放下酒盏,扶他坐下。郁保四岂肯,只得先叫卢俊义坐定了,他才慢慢坐了下去,又挺了挺胸膛,调整了一下面容,等待卢俊义的进一步动说。
眼见此景,卢俊义便端起酒盏与他轻碰了一个后才道:“兄弟,为兄到真有一事相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听见卢俊义叫自己为兄弟,郁保四心情即刻大好,也未想这位自己极度仰慕之人会有甚么事是自家能完成的,还要难以尽说,便一站而起道:“哥哥但有吩咐,只管说来,小弟便是刀山火海也是要走一遭的!”
这话说的是气势如虹,颇有壮士出征的意味,直叫在场之人都把目光聚来,一时间郁保四反倒是把刚刚还挺得笔直的身子微微地欠了欠,又紧贴侧身的双手移到身前,面上一丝尬笑!
卢俊义连忙笑道:“兄弟这番豪情壮语令人敬佩,也另为兄心下宽了不少,便请兄弟也安坐,却待有要紧话来说!”
闻言,郁保四赶紧做好,竖起耳朵来听!
卢俊义只正色地道:“实不相瞒,时下大宋境内强人四起,我也欲借此东风,做得一番大事,如今正在大名府那里暗地里招募精壮,四处求得江湖好汉,唯一马匹却还无处可寻。我闻兄弟素来多与马打交道,此间之事却不知可有门路?”
这话一出,不但是郁保四,就是鲁智深、杨志等人都是震惊不已,只有那许贯忠依旧面不改色,很随意地从衣衫腰处摸出一把纸扇,轻轻地撑开,开始摇了起来。
虽说许贯忠只是轻轻的撑开,但是刚才一瞬间这里安静的吓人,他这把弄的声音到底还是成功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都在那处寻思恁地时节,怎的还热么?
刚刚还喝的七荤八素的鲁智深一下子惊得连打了几个酒嗝,盯着卢俊义看了半晌才道:“贤弟适才所说当真?”说话间,他旁边的杨志此时也是略有些紧张地向卢俊义看来,等待验证刚刚听到那句话。
卢俊义看着几人那圆睁的双眼,便笑道:“王侯将相,另有种乎?”
“哥哥说得好,俺这辈子跟定恁了,适才相问之事且叫小弟慢慢道来!”说完,郁保四赶紧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后这才仔细介绍了起来!
原来这郁保四从前也是贩马为生,便北地边境管控也严时,一年数百匹好马入境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好马碍眼,到哪里不都是要打点一番,这成本也就水涨船高,叵耐这大宋官家天驷监也好,地方的官军将领也好,愿意高价来买的极少,若是不愿意出手,这马是个活物,每日都要口粮,砸在手里时间越长,损失越大。经年日久,这生计便也干不得了!只得占了处生地,聚得人马干起了这种无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