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摆了摆手道:“我只求百姓多福,这些身外之名不曾贪恋,何况梅家父子居功至伟,也当得如此。”
周长史点了点头心说,老大,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哪怕六口井咱取六个名字也行啊,给我留一口周公井吧……
“周长史,为了感谢你和吕参军,本官打算把六井所在的坊子择二更名为周公坊和吕公坊,你意下如何?”
听到上官李泌这么说,周长史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忙是拉上吕参军上前表示感谢。
远处白衣女子对自己身旁的一个壮汉道:“山人不能还朝,是大唐的损失。”
“这老顽固,不知道怎么想的。待末将再与他谈谈?”
“他耻于与卢阁老同殿为官。先别勉强他了,或许现在真的不是最佳时机。”白衣女子整了整面纱道。
“是,全凭贵人做主。”
“我们且回去吧,那边还有个偷儿等着你处理。”白衣女子提起裙摆兀自向着自己那辆马车走去,剩下的几名壮汉忙是恭敬的跟随而去。
李泌在百姓欢呼声中与周长史等人登车离去,留下了提着桶端着盆的百姓们蜂拥抢水。并不是百姓们担心这水不长久,而是人人都想着沾一沾第一井水的喜气,毕竟大唐的百姓这些年来已经很少听到能提振他们心气的事了。
陈水找了一圈没有寻到梅乾便是现行回到了信义坊的家中,刚一进院子就被陈火叫住了。
“阿兄,我……我好像又把乾哥儿害了……”
“怎么了?他怎么了?”陈水想起了突然消失的梅乾,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火便是把发生在仪式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陈水听,陈水听罢一脚踹在了陈火的屁股上,他怒道:“你怎么管不住你的手?”
“阿兄,我是看吕峰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着弄点钱给他买点东西补补,他快撑不住了啊!”
陈火捂着屁股辩解道。
“那也不成!你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否则不管你什么理由,我都要把你送到官府去!”
陈水伸手抄起了一根木棍指着陈火道。
陈火一边后退一边举起手道:“阿兄,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你看到他们把乾哥儿带到哪里去了吗?”陈水见弟弟服软便转而问起了梅乾的下落。
“我知道,他们把他带去了湖边一处小院了,我在那院子周围探看了一番,周围至少有一两百暗子巡逻,那院子里住的不是个小人物。”
“啊?这下完了,会不会害死他?”陈水担心道。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陈火懊恼道:“阿兄,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家是我恩公,我们把人害成这样,不能不管。”陈水丢下手里的棍子,拉着陈火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