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白居易这样的文坛领袖也为你周旋,淮王殿下,你真是让老夫越来越看不懂了!”
三天后,尚书省快马疾鞭的信使将敕令交于李忱,随同一起来的还有送人证回长安的王修。此刻,李忱及禁军离蔡州不足百里。
“殿下喜事啊,朝廷准许殿下募兵,以平王事,以后八旗军发展再无掣肘。”
李忱接了敕令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以为山高皇帝远,自己建军,从未向朝廷奏报。孰不知,这样的举动万一被有心人利用,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可知道是谁帮的我。”
“您的恩师,国子监祭酒白居易。”
“是他……”
吃一亏涨一智,李忱打算把八旗军制上奏朝廷,现在朝廷已经允许自己募兵,现在上报正是时候。
来到白老师大帐。
说明来意,白老师悠悠的说:“早该如此,朝廷是否采纳是朝廷的事,你我尽我们臣子的本份而已。”
话语有些凄凉,李忱以为白大老师或许因为仕途并不得意,对朝廷有所失望。
虽然白老师官至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但在大唐,六部之首挂上同平章事,也就是宰相,才能进入核心决策,显然白老师还没有,以后也是渺茫。
李忱既要做,肯定不会像白老师一样听天由命。朝廷上,自己的准岳父晁少卿还说不上话,但宰相裴度可以,李忱不打算跟白老师隐瞒,说道。
“白师,在洛阳时,学生收到一封信,是宰相裴大人的。”
白大老师微微一愣神,悬思片刻,问道:“你和裴大人有旧!”
“无亲无故,素不相识。”
“那为何?”
“学生也不明白,还请恩师解惑。信中裴大人告诉学生,陛下欲对淮南用兵,将产盐之地收归朝廷。他问学生有什么看法!”
信件已经被李忱毁去,毕竟当朝宰相私信亲王,万一落入有心人手中,还是有不小麻烦。
白大诗人毫不怀疑李忱的话,一是他相信李忱的人品,二来李忱也没必要因为这事来欺骗他。
此刻他心中惊涛骇浪,表明上也就一封信而已,但白大诗人想的是为什么裴度会写这封信。联系一下写这封信的背景,说明李忱在朝廷之上渐渐有了自己的影响力。
而当朝宰相不耻下问,也说明自己的学生逆天之处。
其中最关键的是裴度的身份,那是在皇帝身边可以说上话啊,可以左右帝国的政局。
或许从裴度身上可以打开缺口,白老师这样想。
李忱接着说:“白师,当初组建八旗之时,除了学生自领一旗,其余各旗旗主均未定,学生以为,圣上可自领正黄,镶黄,其余各旗或宗室,或文臣武将有功之臣。领地分散,相互制约,于国有大善。”
“学生恳请白师与学生一道上疏朝廷,晓以厉害。”
白老师摇摇头,说:“你的目地不仅仅是和你一起上疏朝廷吧,是不是还请为师修书一封给裴大人。好让白大人站在你这一边。”
李忱笑着,立马纠正说:“错,白师,是站在我们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