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晚唐的军队就像只白眼狼,对敌人可以露出獠牙,要是恩赏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对自家主人,他们同样可以。
宦官王心澄作为此次抚慰淮西的总管太监,此刻意气风发。外出恩赏众将官本身就是一肥差,别说这些下官们的孝敬,就是这价值数十万贯的朝廷恩赏,稍微留住一些,也够自己吃的腰肥肚圆。
禁军左校尉副都护王标是王心澄一手提拔上来,本来姓顾,后来认了王心澄为干爹,改姓为王。
“干爹,此次抚慰淮西,儿祝干爹诸事顺利,升官发财。”
王心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标儿,此番归来,咱家保你坐上右骁卫都护,只是……”
王标也是专营之之辈,当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随即下拜赌咒发誓,一定唯干爹马首是瞻。
……
太子李恒对李忱的恨意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宪宗皇帝为了政局的需要,已经撤销了太子李恒的禁足令。
但是三天的软禁,还是给李恒留下难以磨灭的苦痛,虽然只是在心理上,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毁灭,恐惧。
大唐没有几个废太子可以善终的,正是如此,李恒才惶惶不可终日。
太子东宫来了贵客,两名服装迥于大唐的人。东宫难得没有安排歌舞,因为客人的身份不一样,这是波斯弥教的人。
其中一人带这面纱,体态曼妙,一双摄人心神的眼睛让李忱断定,此人容貌一定不下于,上次在李忱身边看到的女孩。
“阳教主今日来访,可为何事。”
另一名蚯须男子说道:“为殿下解忧耳……”
阳炎作为东土弥教十三代教主,大半生的经历都放在传教上,可是历经多年,弥教仍未出现兴旺之色,甚至,有的年份还出现教徒减少。
阳炎百思不解,后来才想通,没有官方的支持,弥教想要兴旺,无疑痴人说梦。所以他很自然把目光转到朝堂之上。
可惜宪宗皇帝对弥教根本不感冒,阳炎无奈,只好寻朝廷重臣支持,辗转反复之下,找到了当朝宰辅、中书令魏元衡。
经魏元衡掮介,这才到了太子东宫,有了先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