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妹子仗义!”骆丰给她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你晋哥可是出了七位数的,大头都是他给的,还是这次总项目的临时顾问,他还真就有资本让别人酸!”
七位数,少说百万。
谈清辞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被耍的傻子。
懒得看他们上演兄弟情深,道:“散了,我回家去了。”
说完就要走。
“等下。”
却被杭晋拦住。
男人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和,冲着好友介绍道:“我朋友,骆丰。”
“幸会,谈清辞。”女人点了下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感到局促。
骆丰挑了下眉,大眼睛里漏出一丝笑意,他上下打量谈清辞,末了意味深长道:“还不错。”
“少胡想。”杭晋几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言提醒。
骆丰手一摊。
——你自己多想了老兄。
谈清辞看不懂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她摆了下手,准备回去睡觉。
戏已经收场,事也完满解决,不同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罢了。
喜的是谁自不用说,悲的是谁,也可想而知。
林长江浑浊的眼里闪现过一抹不甘,却很快的被掩藏下去。
经此一役,林家算是彻底丢了脸面,而杭家自是不必说,村里人个个都惶惶不安,怕被报复,怕杭晋一个不开心,路也不让修了。
大家都提心吊胆起来。
但事实是他们想多了。
※
中午骆丰留在家里吃饭,杭佚因为先前在屋里闷着,他本身有点耳背,就没听见外面的动静,于是等人到家里来,他便以为只是普通朋友。
骆丰是个自来熟,对杭父就像自家人,一口一个叔叫的热乎,第一次来吃饭还敢提要求:“叔,我想吃生牛肉,中午你给我做这个吧,小时候我在外婆家住,她做的可好吃了,我就爱这口。”
骆丰家里殷实,但他幼年爸妈都在拼事业,他无人看顾,只能放在外婆家,外婆家在农村,但她不愁吃穿,逢年过节都有肉,他记得最清的就是那口生牛肉。
可惜回到城里后,城里的牛肉做法花样百出,却再也不是他吃到的那个味道。
“好嘞,没问题。”杭佚不知他心里的惆怅,嘴上答应着。
心里却想:这孩子看着这么瘦,到别人家做客净惦记肉吃了,肯定是平时给饿着了,看现在馋的。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他这边想着。
“谢谢叔!”
那边骆丰却已经高兴的眉眼弯弯。
这个傻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叔在心里定义为“苦命的孩子”这件事。
只是听到可以有肉吃,就已经兴奋的要忘形。
而唯一看破这二人心思的杭晋,也没点破。
于是乌龙就这样下去。
杭晋对父亲嘱咐:“多买点,别舍不得钱。”
他往年不在家,但是月月都会往家里的卡打钱,不过想来他这个父亲大概也是从没查过额度,不然不至于总是拮据着过。
“放心吧。”中年豪放的摆摆手,出去了。
他确实过的拮据,但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