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卡布尔。
天气潮湿,又非常炎热。
卡布尔斗兽场的医术确实是很强。
这些重伤的角斗士们被照顾得很好,伤口基本上都没有发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梅里昂认真地在记这些伤员们,身上利刃的切口形状,以及重伤地部位。
刚走出重伤病营。
梅里昂冲到道路上,忍不住胃里就是一阵翻滚。
他弯下腰,对着地面一顿干呕。
两名正在聊天的守卫一点都不惊讶地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雄狮奥武多’要我们带你来这里看什么?但是,你现在的反应,我们一点也不奇怪。”一名守卫笑着说。
“哈哈哈哈,是啊。”另一名守卫接口,“而且,他还叫你在这里呆上一整天。”
“我们自己都不愿进重伤病营看,免得吃下去的饭,都想吐出来!”
“如果真的是死人了,反倒是可以接受;但看他们有些人这样半死不活地样子,那痛苦地呻呤声,身体残缺不堪,却在求生地挣扎,反倒叫人心里特别地难受。”
梅里昂问,“这些送到重伤病营来的这些角斗士,他们存活的概率大概是多少?”
“斗兽场拥有卡布尔最好的医生,只要不是当场死亡,这些重伤的人,他们绝大部分都能活;但是缺了只胳膊还好,如果只剩一条腿,那就再也打不了角斗了!”
十二点钟的钟声响敲了。
两名守卫对梅里昂说,“我们先去吃午餐,下午再送你过来看轻伤病营。”
中午吃饭时,约克看到梅里昂今天脸虽然没被打肿,但是吃得却不多,连忙笑着问,“你的脸看起来没事呀,为什么胃口反倒看起来不是太好。难道是没挨‘雄狮奥武多’的打,反倒让你很不开心了吗?”
“他今天没跟我实战对练。”梅里昂回答,“而是叫我在伤病营里呆一整天。”
“你上午是不是先去的重伤营?”
“是的,呆了一上午。”
约克拿着干面包一连打了好几个嗝,连忙端起青菜汤喝了一口,“我现在也有点吃不下了。”
“不过,你下午去轻伤营,会在那看到转到那里去的德森;而且那里的氛围还不错,你的感受应该会好一点。”约克拍拍梅里昂的肩膀,亲切地说。
下午两点。
两名守卫准时赶到,把梅里昂又带去伤病营。
刚站到轻伤病营的门口。
梅里昂的脚都还没有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吵吵闹闹地喧哗声。
很多壮汉们都在互相打趣,开着玩笑。
“哎呀,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在床上继续躺着,你那屁股上被人砍了一刀,走起路来别别扭扭地,就像集市门口那种扭扭捏捏的,售卖葡萄酒的女人。”
“哈哈哈哈,他长得这么丑,手上脚上浑身是毛,要去卖葡萄酒,那岂不是把高雅地顾客给都吓跑了;他应该只去卖那种麦酒,卖给水手或者干苦力的粗人。”
“那也不行。麦酒都是清澈地黄色,一不小心掉根毛进去,这酒哪里还能卖得出去呀!”
在轻伤病营里,很多伤员看起来精神都很好。
他们都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牛肉、羊肉和奶酪等,一边吃一边嘟嘟囔囔地说话。
“‘雄鹿惠特曼’,哈哈,你怎么来了?”一个粗壮地嗓门,扯着嗓子高兴地喊道。
梅里昂一看,是“麋牛柏丁”。
他旁边病床上躺着的,就是“千长夫德森”。
看到梅里昂,德森连忙一个翻身,激动地从病床上跃下。
他快步走到梅里昂的身边,感激地拥抱住梅里昂,“兄弟,谢谢你!”
“明天要登场角斗了,我的教练‘雄狮奥武多’让我过来,在伤病营里呆上一整天。”梅里昂笑着解释,“他说,这是登场前的最后一课!”
“哈哈哈哈。”德森豪爽地笑道,“上午,你已经去过重伤病营了?‘雄狮奥武多’是一位伟大的角斗士,也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教练。”
“是。我注意了一下重伤地部位,伤口地切面。”
德森立即会意地点头,“恭喜,有这样顶尖的格斗高手在指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