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理由呢?”
“我……我急需用钱。”
“理由不充分。谁还不急需用钱啊?我也急需用钱啊,凭什么借给你啊。”
“我……我哥要结婚了,彩礼钱不够。”
“那就更不能借了。有句老话,叫救急不救穷。如果你亲人病重,或其他急事,我借给你也没什么,但你这个哥哥结婚,该是你父母操心的事情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樊胜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满腹委屈,但却无人可诉,眼圈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停!不许哭,否则我辞退你。”
樊胜美用力在自己手臂上扭了一下,强行把伤心的情绪赶走,咬了咬牙,也顾不得有外人在旁边了,低声道:
“老板,只要你同意我预支两年工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
“这些话你在面试的时候就说过,换点新鲜的。”展二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话。
樊胜美张口结舌,无话可说了。
她开动脑筋拼命的想找个新理由,但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打动面前的老板。
展二没打算借钱给樊胜美,因为她父母、哥哥那里就是个无底洞。
拿钱维持家庭虚假的和睦关系,只是饮鸩止渴。
要想改变樊胜美的命运,就必须让她彻底对那个家庭死心。
让她多看一些父母的丑恶嘴脸,虽然现在会让她很痛苦,但长久来看,却能让她避免陷入无底深渊无法自拔。
但又不能让她完全绝望,否则万一这个死心眼跑去夜总会坐台赚钱,那就非他所愿了。
“我借钱给你可以,但是必须要有抵押,你家中可有抵押物什么的?”
樊胜美苦着脸说道:“家中就我父母的房子能做抵押,不过那是小城市的老房子,顶多就值个十万块左右。”
“那不重要,我也没真打算收你家的房子,就是做个保证而已。你两年的薪水,加上奖金什么,大概能有个三、四十万吧。我就用你家那个老旧房子作抵押,借给你四十万元,不计利息,每月从工资里扣除一半,四年扣完。怎么样?”
樊胜美如蒙大赦,“好好,就按老板的意思。我这就回家去拿房产证,过几天就回来。”
呵呵,你能拿得过来才是怪事。
展二心中冷笑,等着她再次被父母伤害。
现在的樊胜美,还是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女生,不是未来那个樊家支柱,被用来吸血是可以的,但想用家中房子做抵押,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展二也不觉得现在的樊胜美能够顶住父母的压力,强行坚持用房产证抵押。
而且,最重要的是,展二发现,和电视剧中樊胜美痛苦绝望不同,现在的樊胜美,似乎是愿意承担家庭的重负的,甚至于,有些“享受”这种成为家族依靠的感觉。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挺合理的。
一个自幼被忽视、被骂做“赔钱货”的女儿,最终却成为家中最大的经济来源,被父母所依赖,从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挺“治愈”她的。
虽然损失了金钱,但却助长了她的骄傲。
你看,我全家都是我养的,跟我那个废物哥哥不同,我才是父母的孝顺好女儿。
后来樊胜美面对困难,宁愿出卖自己给曲连杰,也不愿意接受身边朋友的帮助,就是不想把自己精心打造的都市精致丽人形象破坏掉。
这种争强好胜的心态,绝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后来之所以那么痛苦,完全是因为边际效应递减,用钱换“自尊”的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差,痛苦逐渐占据了上风。
而现在,在樊胜美没有“享受”完父母的依赖感之前,无法让她下狠心和父母决裂的。
“行,那你就赶紧回去吧,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谢谢老板,那我先走了。”
樊胜美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朱锁锁看完热闹,从旁边蹦出来了,在展二身后给他按摩着肩膀,娇声道:
“老板,你人真好~四十万啊,眼都没眨一下,就借出去了。”
展二侧过头,斜眼撇了小秘书一眼。
平时也不见她这么上赶着巴结,今天这是怎么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也想借钱啊?”
“没有啦,我就是想向您请教个问题。”朱锁锁涎着脸。
“什么问题?”
“有什么办法能把一对男女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