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正是赵月琈,与钱临在鸿水之畔的落星镇分别数月的小女孩。
当飞奔过来的赵月琈看见跟在赵孟韬身边的钱临时,顿时眼睛一亮,顾不得思念许久的大师兄了,拉着钱临的手笑道:“傻小子,是你!你病好了吗?怎么会跟我大师兄在一起?”
钱临被拉着手,脸色又有些发烫了,想挣开她的手又觉得不妥,顿时感觉无法自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忘了回答赵月琈的话。
”咦,你怎么又脸红了?”赵月琈发现钱临的变化,顿时又问道,同时咯咯笑对赵孟韬道:“大师兄,你看,他又脸红了。”
赵孟韬看见钱临的窘态,这些天被钱临的小狗整的郁闷顿时一扫空,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顿时一路上在钱临心中建立起来的大师兄的威严形象瞬间崩塌。
他这一笑,钱临的花白小狗反而不答应了,汪的一声想要扑过来,但是屈服于赵孟韬一路上的淫威而不敢向前,站在原地对着赵孟韬吠起来。
小狗的叫声把那个正在捉弄钱临的赵月琈在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转眼看见一只灰白小狗,顿时叫道:“哇!好可爱的小狗!”
说着就要蹲下来,伸手来抱。
小狗正在吠着赵孟韬,不防被伸手来的赵月琈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个不认识的人时,怯怯的想要往后缩去,躲开赵月琈伸过来的手。
赵月琈那里理会它躲闪的目光,霸气的一揽,直接将后退的灰白小狗搂住,亲热的扭着它毛茸茸的耳朵。
赵孟韬看着她怀中的那只呜咽着的灰白小狗,无奈的笑了笑道:“红丫头,我先去禀告师父,你领钱临小兄弟跟来。”
赵月琈头也不抬挥挥手“去吧去吧。”
赵月琈的注意力被灰白小狗吸引去后,钱临脸上的红色才慢慢褪下来,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只见不远处,数间高大的建筑依山而建,中间的那间最为高大宽广,显然是大殿一类的,旁边的房屋相对要矮小一些,却仍旧气势恢宏。
在房屋的左边,是一道天堑。天堑尽头,一条瀑布从高达百丈高的山顶飞流而下,犹如横挂天际的玉带从天垂落。
钱临所在的地方看不见瀑布下方的样子,不过隆隆的落水声传经耳中,让人有些心惊胆寒。
赵月琈将灰白小狗揉拧够了才再次站起来,对钱临道:“傻小子,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钱伯伯呢?怎么不见他?咦,好像你的病了好啊!”
钱临将分开之后的发生的事情简要的对赵月琈说了一下,顿时那个开朗的小女孩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在为钱临的遭遇而伤心。
但他是个心思极为敏捷灵动的人,大概知道钱临的经过后,便不再提及,将那只小狗留在原地,带着钱临向大殿左边的房屋中走去。
走到房屋时,只见赵孟韬站立在一个中年人身边,那人正是如今的云霄谷主赵谦益。
赵谦益坐在正中的一个宽大的椅子上,身躯伟岸,飘逸出尘,特别是双眉如剑上扬,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非凡的气度。
赵月琈远远看见赵谦益,甜甜的叫一声爹,飞奔而去,偎依在中年人的旁边。
中年人冰山一般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笑容,溺爱的骂道:“小丫头!”
赵月琈嘻嘻一笑,不再言语,安静的站在赵谦益身边。
中年人看着走进的钱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有站在旁边的赵孟韬捕捉到他深邃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亮。
钱临慢慢走进那个有些威严的中年人,心中有些忐忑。要是赵谷主不收留自己,以后将何去何从?
越是靠近,越是感觉到有一丝威压传来。
“晚辈钱临,拜见前辈!”钱临最终走到赵谦益跟前,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