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家里刘诞也算是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了。只要阿芷不孤单,其他事情方伯会打理的很好。再去酒肆安排一下,基本就可以出发入蜀了。
第二天一早,吃罢早饭,刘诞就赶往了酒肆。
“公子将要入蜀?益州方面确实没有传过来什么重大的消息,不过想来报信之人已经在路上了。公子先走便是,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告诉公子的。”
大清早的,杜远笑呵呵的看着刘诞,如此说道。
这边也没有传来消息,刘诞也没了什么办法。
既受命,则安然应命吧。
“不过,”说出这两个字,杜远稍微停了停,看了刘诞一眼继续道“有一件事情公子要想明白了,有所准备才好。”
看着杜远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刘诞有些好奇他接下来的话。
忍住了内心的好奇,他伸伸手表示继续说下去。杜远便顺势继续道
“益州牧带着三公子入蜀,更是将吴家的那个姑娘嫁给了三公子。虽说公子你与三公子等手足情深,但是毕竟刘益州是侯爷,更是雄踞一方的人物。希望你这次入蜀,可以为以后有所准备。”
刘诞明白了他的意思。
刘诞明白了他的心思。
刘焉是侯爷,而且是正正经经的皇室宗侯,侯爵之位是可以世袭的。
杜远所说的“早做准备”其实并不是让他为之后的风云变幻、天下大乱做准备。他还没有那个眼力能预见董卓进京,十八路诸侯讨董的事情。杜远的意思只是让他表现好一些,想想办法世袭了侯位。
刘焉并不是一个固执于追求嫡长子继承之人,不然也不会带三子去,应该带着大儿子去益州才最保险。
所以,在杜远看来,这件事情大有可为。
其实刘诞自己也明白,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人帮助,他的背后有杜远,有史阿,他的几个兄弟背后自然也有自己的团队。如果自己不主动一些争取,很有可能被淘汰。
即便不是被其他人淘汰,也会被时代淘汰。
所以,虽然不太想靠阴谋手段,虽然想想和自己的几个兄弟耍心机心里就不舒服,但刘诞确实应该做些什么了。
冲杜远点点头,他拿起为他准备的竹简资料,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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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蜀这件事情,刘诞能且只能带史阿前去,一方面可以保护他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有个照应。顺便还可以去办一些隐秘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升起,史阿便驾着一匹白马风驰电掣般赶到了刘府与刘诞会和一处,准备出发。
刘诞也准备妥当,只带了些许行李。
此次前去,一切从简,反正若有需要的物品,进了益州自有人会给他安排。
与杜芷早早告别,牵着马从侧门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府邸。刘诞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李白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算是他第一次入蜀。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刘诞将会不止一次的从这条道路进进出出。在不可预见的将来,他将从这条道路领着浩浩荡荡的兵马逐鹿中原。
想到此,刘诞对于李白口中“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不免升起一份好奇和期待。
不再多想,与史阿对视一眼,刘诞拍马准备出发。
就在此时,府内突然传出一声急促的呼喊:
“少爷!且等一下!”
而后,就见方伯从正门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手中紧握一封书信,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了。
那副神色慌张、欲言又止样子,让刘诞心中缓缓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若有好事发生,方伯又何须如此表情?若是好消息,方伯也不至于在刘诞即将踏上旅程的时候如此着急将他叫停。看来,书信里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不知这坏消息,又是坏在了哪个方面。
刘诞翻身下马来到方伯面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开口问道
“方伯,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无碍的,不论什么事你都尽可名言,天塌不下来。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别人,说吧。”
方伯站定后,大口大口喘了几口粗气。待缓和了一些之后,这才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刘诞,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
“公子,三公子他……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