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明谦睡到日上三竿,穿好衣服走出来,穿好衣服走出来,发现姐姐杨玉环正喂鸡,而三匹马已经卸下挽具,正拴在鸡窝旁。
“玉环姐,早。”
“早。”杨玉环直起腰看着徐明谦,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我去给你热饭,你还要去圣庙参拜众圣,吃完就坐马车去吧。”
“又不是出远门,走着去就行。”徐明谦道。
不多时饭菜热好,徐明谦吃饭,而杨玉环则坐在对面说昨天收到的贺礼。
“昨天送的菜啊肉啊酒啊什么的很多,不过来的人也多,大都吃了。银钱很多,我让小毛帮忙记了下来。不算苏举人的,一共有两百二十四两五百文。”
“这么多?”徐明谦道。
“你是双甲案首,县里那些大户都送了银钱来。我昨晚听在县学当讲郎的徐先生说,他已经把你中双甲的事情传给大源府的徐家,大源府的徐家一定会给你一份厚礼。”
徐明谦点点头。徐姓人在各地开枝散叶,有的衰落,有的崛起,大源府徐家是最兴旺的那一支,已经是名门。
徐明谦在族谱上跟大源府徐家是九代以内的亲戚,而且有了文位,大源府徐家一定会送贺礼。
若是家贫,大源府徐家还会出钱资助。
同族相助是常态,嫡系和旁系相争也是常态,利益使然。
对于大源府徐家来说,徐明谦连旁系都说不上,所以根本不会卷入任何争斗,不过是现在接受同姓的相助,以后若有机会再反帮其他同族。
徐明谦道:“县试、府试、州试和京试分别在春夏秋冬开考,三个月后我会参加府试考秀才。”
“你不再温习一年吗?科举虽然年年开,但一般人考中后都要学习两三年再继续考。你不会是争了双甲,想争那同年吧?”杨玉环好奇地问。
所谓同年就是在一年内连续考中童生、秀才、举人和进士,这和“圣前”“双甲”“三元”一样,是一种极高的荣誉,不过很多人试过,可从来没有一人成功,属于不曾被摘下的科举王冠。
“我倒是没这么想。普通的童生要在县文院学习,我是案首,有资格直接去府文院学习,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不能放弃。既然要去府文院学习,当然要顺便参加今年夏天的府试。只不过林家在大源府势大,不解决这个隐患,我不能贸然去大源府。”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门外,徐明谦看到一个熟人走下车。
秀才徐雨生,昨日来过,是县文院的讲郎,相当于教师,虽无品级但领俸禄,而且可以参加科举。
大门敞开,徐雨生下车后先向徐明谦点了一下头,然后恭敬地低下头,等在马车门口。
一位年约四十的大汉走了下来,这人高大健壮,面容严肃,眼睛大的有些比例失调,但也因此显得极为有神。
这人的脚步极为沉重,脚落地时踩起大片尘土。
这人穿的不是书生式的衣袍,而已长靴短打,异常干练,很像是军人。
徐明谦隐约猜到这人的身份,立刻和杨玉环一起起身,一边走一边拱手道:“侄儿不知伯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伯父见谅。”
“你见过我?”那人的声音极为洪亮,屋上的瓦片震得直抖。
“不曾见过,但江州除了徐守业徐大眼,谁还能有这等风采。”徐明谦笑道。
徐守业大笑一声,问:“你是写出塞的徐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