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拙,你这是在做什么?”
胡茵的出现让在场二人俱是一静,此女高跟鞋哒哒作响,直扑陆拙,待见得谢小曼美目含泪,她柳眉倒竖,呵斥道:“即便是樊叔作保,我也料定你本性难移。你要对谢小曼做什么?”
言毕,胡茵一脸关切的望着谢小曼,温言道:“小曼同学,你离他远点。陆拙此人有过前科,他曾经...”
胡茵一开始有意提防陆拙,撞见刚才那幕,更加认定是陆拙兽性难改。
同时也庆幸,若非被自己来得及时,还不晓得此人会对这位小白花似的女学生做出何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
城南说小也不小,怎么哪儿都有这母老虎的踪影?
果真是冤家路窄!
陆拙闻得此言,也恍然明白此女总是对自己恶意相向的缘故。
但此事素来是陆拙心中一道伤疤,自己每每想要淡忘却总是如鲠在喉。
眼见胡茵如此不留情面要揭自己老底,陆拙只能暂且压下怒火在言语上先发制人:“胡助理,明日便是贵队和我设计二队的决战时刻,深夜时分还试图接触我队核心辩手谢小曼同学,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否别有用心呀。”
胡茵见陆拙倒打一耙不由气笑出声,“指不准是谁内心有鬼!”
陆拙见一旁欲言又止的谢小曼同学,不由意味深长的提醒道:“小曼同学,胡茵主任可是播音一队的带队教练,我们设计二队的自家事务还是不要麻烦胡助理的为好。”
陆拙本意是先压下内心戏丰富的谢小曼,毕竟通过张扬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来一举击败播音一队的宏伟计划绝对少不得谢小曼这位核心队员。接下来还有诸多细节要同她小心谋划。
到时候将计划和盘托出,自然能够让所谓的误会烟消云散。
自己这个小陆老师的形象一定会再次登上伟光正的神坛。
眼下有胡茵这个外人在场,陆拙不能明言,只能寄希望于谢小曼不要多说多错。
谢小曼本想直接告发,但陆拙的话让她猛然醒悟,胡茵和张扬俱是播音队指导老师,难保这件事里没有三人合伙的手笔。或许跟前两人唱的就是红脸白脸的戏码,目的就是要自己不能出声。
念及此处,谢小曼更是忧心起设计二队的前途,这支队伍从筹备到参赛再到现在距离出线仅一步之遥,自己全程参与。
谢小曼想到这段时间遭受的诸般艰苦,以及当前肮脏的幕后交易,一时间五味杂陈,潸然泪下。
小模样我见犹怜。
自认为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胡茵断定是陆拙已经做下伤天害理之事,谢小曼毕竟是女生,羞于当众启齿,只能掩面而泣。
这下胡茵更觉得将陆拙清扫出城南教师队伍的事迫在眉睫,当机立断道:“谢小曼同学,老师这就打电话报警。学校和派出所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谢小曼登时哑然:“啊...?”
陆拙眼角抽搐:“嗯...?”这句话为何如此耳熟?
简直胡搅蛮缠!小爷可是堂堂狩鬼者,连你这‘花径不曾缘客扫’的老女人都不入法眼,又如何看得上‘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谢小曼?
可陆拙眼见胡茵言之凿凿,干咳两声说道:“胡助理,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谢小曼也反应过来,赶紧说道:“胡老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谢两人对望一眼,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只是胡茵先入为主,自认为谢小曼是害怕自己声誉受到影响,才担心警察的介入,只好继续安抚她,“小曼同学,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对付陆拙这种衣冠禽兽,就不能留有任何余地。今天你如果选择沉默,将来就会有更多人受到戕害。你要直面挑战,退让就是对这种人的纵容。”
言毕,她目光锐利有如箭矢,直射陆拙。
说到此处胡茵尤不解恨,高声道:“陆拙,我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公布你的恶行,我绝不会让城南的百年清誉败坏在你的手上!”
陆拙这会儿才郑重其事的打量起胡谢二女,如出一辙的腔调让他相当怀疑二位是不是真正的忧心院系和学校前途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