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城南郊。
滕氏药行第01号药田驻地。
大厅中。
一名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正肆无忌惮的看着一女仆擦拭桌椅。
那女仆十五六岁的样子,虽衣着简朴,模样却秀丽。
身子单薄瘦弱,但该有肉的地方是一点不少。
无论从前看,还是从后看,都赏心悦目!
男子名叫熊忠,是此方药田卫士队长。
“这小妞不错!我之前咋就没注意到?”
“要不你让张妈去跟她说说?晚上给我送过去!”
熊忠看向一名穿着褐色长衫,留了一撇八字胡的老者。
老者叫雷全,是这里的副管事。
女孩闻言,身子一震。
继续若无其事的擦拭桌椅。
现在对她来说,就是张妈待会来找她时,自己的处子之身能要多少钱的问题了。
一想到病床上的弟弟,她只恨父母当初为什么不是把她卖了,而是签的合同工。
如果是卖到这里,说不定就能给弟弟治病了。
“你呀,这个之前是伺候滕姗的女仆,一直在她屋里!”
“这个节骨眼上,先放一放再说?”
雷全劝道。
“滕姗屋里的?那算了!”
“我还是喜欢艳月楼那里的娘们儿。”
“那才够劲儿!”
“等过几天想换口味了再说吧!”
熊忠收回目光,摇头道。
滕姗前脚刚走,就动她的人,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你啊,最近别再往外跑了,这里蹊跷事多,需要你照看着!”
“新任命的管事,这几天就到了!”
雷全说道。
熊忠却不以为然。
“雷管事,要我说,直接让我半路弄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那小子能打死废物张杰,我倒是有些手痒痒!”
他大大咧咧道。
“不可,药行内中立的小股东很多。”
“滕曼婉新上位,虽无威势,却没过错。”
“我们做法要是太极端了,有可能会让那些中间派心生惧意再次倒向滕家。”
“老爷的意思是,这人弱小,没有威胁,让他在这里犯个大错,自己离开!”
“滕家已无人可派了,这新的管事要走了,这方药田就落入我们雷家了!”
“这样才能得到人心支持!”
雷全捻着胡须说道。
“恁地麻烦,那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我听你的!”
熊忠不以为意。
“等那小子来了,我们给他接风洗尘。”
“灌醉他,我们晚间采些药材拿去黑市,算是给你加入我们这么久的奖励了。”
“发生在他任上,还酗酒误事,够老爷去告他一状。”
“就是换不走,也会让药行内其他派觉得滕曼婉识人不明,造成药行损失!”
雷全嘿嘿笑道。
“可以,这方法我喜欢!”
“还是跟着你们有钱赚啊,亏我在药行打拼十多年,只落得这一身伤病!”
“灌醉那小屁孩的事,包在老熊我身上!”
“他就是不醉,我也得拍翻他。”
熊忠拍着胸膛保证。
雷全连连摆手。
“切记,万事要忍,不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大事要紧!”
他一扭头,看到一名仆从快步跑来。
“雷管事,熊大人,刚收到一条电报。”
“是个叫沈洛的人发来的,说他是新上任的管事,晚上就到,让安排酒宴为他接风洗尘!”
二人对视一眼。
这是刚才谈话被偷听了?
哪有人没到就让安排酒席的?
还有!
早上才接到自家老爷通知会有新管事会在这几日到任,药行的任命都还没下来,人却当天就到了……
就这么着急着被送走?
熊忠扫了一眼那名女仆,再看看电文,不免烦躁起来。
“什么个玩意儿……”
“人没来就这么多要求,真他娘好意思!”
“啥货色都往这里送!”
……
豹纹银马一到药田附近,就开始变得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