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啊”
一阵撕心裂肺痛喊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寂静无声的环境。
“该死,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不就是喝了几瓶酒再熬了个通宵吗?后劲至于这么大吗”
张望骂骂咧咧地用手摸着自己正在剧痛的脑袋,似乎这样能够分散一点注意力。
不等疼痛感消失,他便睁开了双眼,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屋里怎么这么黑没开灯吗?”
周围一片漆黑的环境映入眼帘,张望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迟疑。
因为他的房间采光极好,并且对面小区有一栋楼正在施工,所以不管天再黑他的房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黑暗,甚至连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也无法看清。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张望急忙伸出右手,想要去拉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以此打破这反常的黑暗。
“嘶,卧槽”
“什么玩意儿”
张望倒吸着凉气发出了一句国骂,他的右手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拉开台灯,反倒是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惶恐不安的情绪在张望的心中持续发酵,他不敢再像之前一般莽撞地动作,待右手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点后,他转而小心翼翼地再次摸索起了周围的环境。
“什么东西这是墙吗”
张望摸着黑,右手缓慢地移动着,可不等他的手臂完全打直,便受到了阻碍,好像是摸到了墙壁一样的东西。
他细细地用手掌感受着这所谓的墙壁,心中隐隐觉得,这墙壁的材质好像是木头一类的东西。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张望的心中萌芽,他的额头上也开始冒出冷汗,他急忙地用左手向另一边摸去,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
“不是吧?这么倒霉”
如先前一般相同的场景在此刻再次上演,张望探索黑暗的左手尚未完全伸直便受到了阻碍,无法继续前进。
“妈的谁把老子活埋了?快放老子出去”
心中早已对自己处境猜测得七七八八的张望怒骂出声,卯足力气便向躺着的上方砸去。
“咚”
果不其然,随着张望的重拳出击,一声闷响随之响起,在狭仄的棺木中不断回荡,震的他头皮发麻。
“狗日的,还把棺材板给老子盖上了,你妈买菜必涨价,你爷下棋必被指指点点”
张望无语伦次地骂着把自己送入豪华单间的始作俑者,同时手脚并用,疯狂地击打着头顶的棺材板。
“诶杨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声音”
棺材外,两个身着书院服饰的青年正在围在一个深坑旁,时不时地用手中的铁锹往坑中填着泥土,突然其中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向一旁的高瘦同伴问道。
“奇怪的声音这荒郊野岭的话,可能是什么野兽的声音吧?”杨磊不以为然,随后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行了,王柱你快点干活吧,毕竟张望好歹也是咱们的同窗,人走了,我们帮他料理下后事也是应该的,你就别找借口偷懒了。”
杨磊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王柱当时就不乐意了。
“嘿,我说杨磊你啥意思?什么叫我找借口偷懒啊?我王柱是那种人吗?如果不是我念着和张望的同窗之谊,我都不乐意来者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好吧”
“这荒郊野岭的,保不准会遇到什么野兽妖怪,我这可是舍命陪君子啊!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怀疑我,当真是让我心寒啊!”
王柱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似乎真的被杨磊刚才的那一番话伤了心。
杨磊抬头看了看正在飙戏的王柱,没有吭声,只是手中的动作愈发的快了起来,毕竟自己的同窗死了,自己早点干完活回家心情也要好点,没必要和王柱在这儿斗嘴浪费时间。
王柱见杨磊不搭话,他也没了兴致,其实他刚才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见杨磊兴致不高,想要调节一下氛围罢了。
养了几年的宠物死后尚且会伤感,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相识多年的人呢?
王柱一边用铁锹往坑里填着土,一边伤感道“张望你小子命还真是不好啊,这么早就走了,这以后我和杨磊喝酒都凑不齐人了。”
“要是你没走就好了,那样我们还可以做一辈子兄弟。”
王柱话音刚落,不间断地闷响声便从坑中的枣红棺木传来,似乎是在进行回应。
“杨磊你快听,我没骗你吧,真的有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