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轻些儿!不许再杀生!”话落,鸟目一翻举足又是欲踢,口中呷呷怪笑道:
“还杵着不动?小子?
莫非,你在等鸟儿饿晕了自己掉下来么?”
十几日后布袋中的鸟儿已达几十只,在那袋中犹自活跃异常。司徒允身法已是轻盈了许多在洞中游走腾挪,捉拿鸟儿便不再费力。
燕鸮然将他带至竹林中,任他在竹林中自辩方位捉拿鸟儿,旋捉旋放,在捉再放,如此循环。竹林中自是不像山洞中宽敞平整,半空中处处竹干纵横,司徒允一开始总是撞头碰脑,俊脸也是经常被竹枝刮的道道血痕。着实吃了些苦头。
燕鸮然初时还担心,怕这公子哥儿吃不了这般苦楚。但细细观察下来,发现他竟毫不为意心下大慰,教习也较从前更为耐心细致。
暑热渐退蝉鸣不啾,展眼已是初秋时分。燕鸮然站在杉树下,用一根布条在他面上覆住了双眼,令他聆声捉鸟。这一回便是难了许多,且先不说空中枝条纵横障碍重重,即便是地上也是坑洼甚多处处凹凸不平。司徒允听得头颈左上方鸟儿叽叽啾鸣,听声辩位当即向上一跃,谁知头顶立时一阵炽痛,原来这听声辩位差之毫厘便谬之千里,他判断准头略有偏差,头已重重撞上一处颇为粗壮的横枝,旋即啪嗒一声掉下地来,总算他反应甚快,身子向右一旋,虽没有跌个狗吃屎,但已毫无形象可言,落地甚是难看,心里感觉极是困窘。他伸手摘下布条,偷偷暼了那鬼魅魑一眼,见那丑脸无半点表情,也并无半分责怪之意,只是坐在那竹枝上上上下下的悠然起伏不定。
“小子!再来!切记!
眼耳鼻舌神意都要用上
眼记方位鼻嗅气息舌抵上颚耳听动止凝意敛息不可半点分神!”
司徒允揉揉犹在隐隐作痛的头顶,依了燕鸮然的话语继续练习起来,果真有用,用力过猛撞的满眼星星的情形虽还是出现,却是少了许多。
秋去冬来,自此白日拳不离手,晚上在那寒洞中休憩时睡梦中身体也能自如运行三十六小周天御寒,功力日益渐进,与他刚进谷时相比已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