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回过头来对旗杆说,“张海,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样的高手,给本少爷我介绍一下。”
“回刘大少爷的话,要说绝世高手,在下还真认识几位,不过最近在清风寨附近就有师徒二人,前几天俺还和他们在一起吃过酒。师傅叫金头蜈蚣吴松年,一生鲜有对手。他还有个亲传弟子叫小蜈蚣史云,也是一流高手。如果能把这二位请来相助,那刘大少爷别说在清风镇这种小地方,就是在县里和青州府都能呼风唤雨,可谓天下无敌!想做什么事儿,还不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吗?”
刘雄听了非常高兴,“那就说好了,把这两位高人给我请来,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有什么条件只管说。”
“来人,给张海拿二十两银子。”张海这小子见座山虎出手大方,高高兴兴的接过银子,然后深施一礼,又把刘雄吓了一跳,可能是怕旗杆砸着他!
张海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想,真没想到能有这份意外之财,足够我两三年衣食无忧。他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往回走,寻思着,怎样才能找到那两头蜈蚣呢?
一边走一边合计着,上次吃饭已经是两三天前,这两头蜈蚣虽然无所事事,却也是长着腿脚的活物,他们能在这种小地方呆多久?几天的时间应该早已窜出百里开外,没办法,张海只能像狗一样提着鼻子四处寻找。
按照两个人从南往北去的大概方向追出二百余里,剜窟窿盗洞的到处打听,还真把他们给找着了!
可是老蜈蚣却说啥也不愿往回走,这两个人像候鸟一样,专找冬暖夏凉的地方去。现在是开春儿,正好向北面迁徙。
张海好说歹说,座山虎如何如何仗义,又如何挥金如土。“刘家说了,有条件只管堤,钱不是问题!这不我只答应他来找二位一趟,就给了我二十两银子。”
老蜈蚣想了想,刘家还真够大方,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干,多弄点银子再走无妨,总比下手去偷人家仗义,这才勉强答应下来。“你告诉刘雄,老夫从来都是以金子为计算单位的,少了立马走人!”
张海满口答应。心想反正也不是我的钱,即使他不满意走了,事儿已经办完交差,爱哪去哪去,都跟我没啥关系了。
几天以后,张海果然领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来到刘府,家人一看这两位老的六十多岁,瘦如干柴一般,小的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身材略显消瘦,咋一看仪表堂堂,走到近前,却发现此人有点儿少白头蛤蟆眼。甚至五官搭配不太合理,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错觉感,个个摇头叹息。”
座山虎听说有高人来到,自然非常高兴,等他接到大厅里,见到这二位一看,简直就是大失所望。
但看眼前这位小老头,连骨头带肉也就百十来斤,额头正中央肉留凸起,满脸的老褶子恰似蜈蚣的百足,浑身上下黑如乌鸦,如同白天穿着夜行衣一样。
再看那个年轻人,贼眉鼠眼,目光游移不定。见到好看一点的丫鬟也能像蚊子一样叮出血来。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像搬不到一样,没有一点儿稳当气,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大家,我史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雄无奈,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赶紧让家人准备一桌像样的酒席,款待二位师徒。
刘雄富甲一方,治办一桌酒席非常容易。时间不长,便摆上了满满的一桌子,虽然没有山中走兽云中雁,却有陆地上鸡鸭鹅狗牛羊猪,一应俱全,非常丰盛。
老蜈蚣也不客气,面对东道主不屑的表情视而不见,酒席宴上也不多言。虽然他长得瘦小枯干,吃起东西来却是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一般。好像桌子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或者干脆把座山虎白眼儿狼这几个人当成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