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他们眼中,这些继承者的生命没有那么肉疼,或者说,这些进入学院的独立共鸣者的生命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他们的继承人都会被他们安排的人撤走。”
陈莫无情的打断了老头的话,说出了他最不愿提及的事实,因为到现在看来,斯维尔那这边并没有什么援军,那就说明,各大家族不想因为过早出兵陷入被动。
“学生们是无辜的,而且他们都还这么年轻,他们不该这样死在斯维尔那。”
沉默许久,克里米尔抬头看向陈莫,说出这番话。
“先生,你还是决定让我们带他们离开吗?这样的话,你算不算违抗军令。”
克里米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
“这些学生们,聚集了大部分新时代的亚托克共鸣者,他们才是亚托克的希望,才是让亚托克在这场战火中重生的种子。”
“我也只能保护这些学生们了。”
说完这两句,克里米尔瘫坐在椅子上,戎马一生的老人现在才显出自己苍老的样子。
“冒昧的问一句,克里米尔先生,假如对方明天发起总攻,亚托克现在的前线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不到三天,这些士兵原本就是以对方前线先头部队的数量抽取的,现在对方在侧翼加上一个兵团的话,战力不足的亚托克军,无法久战。”
“那么三天时间,学生们能撤完,斯维尔那城的人民呢?”
陈莫的目光盯着克里米尔,而克里米尔则一直低头抽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先生,这些共鸣者学生们是亚托克的希望,但是等他们成长起来,他们又能守护什么呢?人民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我何尝不知道,可是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就算我战死在这防线上,斯维尔那的人也根本撤不完,我能做的只有保护我能保护的这些学生!”
克里米尔咆哮着喊出这句话,年迈的双眼和陈莫对视,泪水从里面涌出。
“先生息怒,我不是在指责你。而是我有一个想法。”
陈莫向克里米尔做了个让他冷静的手势,慢慢的说。
“据我所知,对方也不是真正的铁板一块,他们这样大范围的调兵向前,提前进攻,一定有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
“补给。”
段言给出了答案,这是陈莫和他讨论出来的结果。
“所以,我准备带着我的学生们去突击对方的补给站,一旦对方补给线受到打击,前线的大军完全无法继续支持,虽然不至于达到消灭,但拖拖时间让斯维尔那的居民和学生们一起撤往后方,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说完,陈莫看着克里米尔,嘴角微微带点笑意,而克里米尔突然抬起的头,双眼瞪得很大,里面射出一丝希望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