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大叔吓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任叔,这个,你你没事吧?”
爷爷缓缓摇了摇头,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那大卡车司机也慌忙跑了过来,“老人家,你没事吧。”
看见那司机,陈大叔怒了,“你他妈是想杀人是吧,”说着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别,别动手。”爷爷突然开口。
听见爷爷能说话了,陈大叔也顾不上司机,连忙过来查看爷爷的情况。
“小陈,你赶紧去街上请陈医生去我家,就说我儿媳妇要生了。”我爷爷虚弱的说些着,但也仅限说话,一动不动的。
“可是”陈大叔有些疑虑,他怕我爷爷这边出事。
爷爷见他没动,有些急了,“快去啊,不然家里要出事了,”说完嘴角又流出血。
“大哥,你先去,我来照顾老人家。”旁边的司机满脸歉意。
陈大叔看了两眼,有些放心不下,但是还是把摩托车扶起来,朝街道驶去。
旁边的司机准备扶起爷爷,“老人家,我扶你起来。”
“别,别动我,我先躺一下”,爷爷表情痛苦。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摩托车的灯光由远及近。
可是摩托车上只有一个人,陈大叔停在旁边,“任叔,汪志国家儿媳妇也要生了,陈医生在汪家,我现在去请。”
后来听奶奶说,那晚陈医生先到的,陈大叔告诉我爸路上的事,然后他俩跑到村卫生所拿着担架给我爷爷抬回来的,然后是那个司机开着大车给我爷爷送去的市医院。
而且那晚上那场事故,我爷爷虽然命保住了,但是腰椎和颈椎全都摔断了。在医院足足躺了二十来天才能站起来,但是自那以后,爷爷每天都在经受着病痛的折磨,听他自己说是动脉神经被压迫,去过很多大医院,都只能通过吃药缓解,不可能完全治好。
医者不能自医,虽然爷爷中医医术很好,也找到了病因,但是
至于那个司机,他自己说,那天晚上他本来拉货路过的,但是有些疲惫,所以才没来得及反应。爷爷也没有多责怪,用爷爷的话说,事情已近发生了,而且后面也多亏他的照顾而且还送我爷爷去了医院,才没导致事情朝着更恶性的方向发展。后来那个司机也是隔三差五的来探望爷爷,和我们家关系也不错。
天没亮,我顺利出生,但是出生的时候全身黝黑,一直持续到了满周岁。
满月的时候,爷爷兑现了承诺,邀请了向师父来喝满月酒。
听我婆婆说,向师父当时第一眼见到我,叹息一声,“这孩子九月九出生,九九之命,又是早产,注定命硬,却路难走啊。”
当时家里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没过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