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部轰的一下子沸腾了,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呼啦啦全部围了上来,瞻仰大王的美貌,场面
有点失控。
野人们围着老虎整整谈论了两个多小时,从下午交谈到了天黑。
每个人都很兴奋,他们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看着正在玩老虎爪子的白岚得眼神也是敬畏有加。
好大的爪子,真的大啊。
白岚爬上了老虎的头,揪住了老虎的两只耳朵,随着一声“起”,9个族人抬着老虎绕着部落转了三圈才放下。
这算是一种原始的宗教祭祀,虎,是丛林的王野人的神。
绕了部落三圈,虎的魂魄就会保护村子不受猛兽的侵袭。
没什么科学道理,但是做完了这个仪式之后,部落就很少有野兽敢进来了。
除了那些咯咯咯叫的野鸡。
老虎被吊在村子里的巨树上,泰拿着部落最锋利的一把石刀从虎的喉咙划下,他伸手探进了老虎的胸膛,掏出老虎那血淋淋的心脏,递给白岚。
“吃!”
泰说道。
白岚咬了一口,一股浓烈的腥臊味让他把胃里的饭都吐了出来。
族人都在喊着,都在看着,他们都希望族长把这颗虎心吃下去,长成一头猛虎一样强大的男人,带领着族人战胜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困难。
古人诚,不可欺。
白岚不敢犹豫了,他发起狠来,大咬一口,每一口下去就像是在吃刀子,心脏包裹的血浆喷的他满脸,浓重的腥味让他的肠道都在翻滚。
他撕扯着,咀嚼着,吞咽着,每咬一口都面目狰狞,每吞一口都恶心欲吐。
当他完完全全把老虎的整颗心脏吞进肚子时,族人爆发了一阵欢呼。
他们恭恭敬敬地向白岚礼拜,为白岚祈福。
白岚打着饱嗝对族人说道,“今晚我们过年呢!”
女人们早就在部落烧好了锅,就等着虎肉下锅呢。
一夜过去后,白岚部只留下一副血红的被剃干净的虎骨架,一张被刮干净的虎皮,它们都被撑开后放在太阳下晾晒。
在虎皮旁边,是一连串像是干豆角一样的蛇干。
无论多毒的蛇去掉头,取出内脏后,就是非常好的蛋白质来源。
蛇头放在萝里,白岚掀开草叶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三角形的蛇头,和绿豆一样的眼睛。
两只狼和狐狸也被处理的很好,它们的皮正在被痴耐心地拿竹刀刮去脂肪和血肉,很快就能变成族人身上的衣物,它们的肉正在被泰熏烤,熏制之后就能长久保存了。
很多族人都彻夜没睡,抓紧一切时间处理这些珍贵的战利品,部落的丰收时刻是少有的,在大旱的季节更是极为难得。
白岚的腮帮子疼得很,应该是吃生肉用了太大的力,拉伤了肌肉。
他走过几口陶瓮,在女人笑意盈盈地注视下,拿着木勺品尝了一口她们炖的汤。
没有生姜、没有八角、没有大料、没有盐、没有酱油、没有辣椒,啥也没有,就是一锅虎肉汤。
这样的食物,对于族人来说是一锅美味。
对于白岚来说,他几乎难以下口。
他强忍着肠胃翻来覆去的恶心,止住了想吐的念头。
族人的生活不好过,是他这个族长当的不称职。
他必须要带领族人走出丛林,去找到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耕种、养殖、冶铁、铸城、战争、祭祀、繁衍和发明
人族有这个潜力,在这个蛮荒的时代建立起第一个奴隶制国家。
白岚所要做的,就是带领他们,跨越这历史上关键的一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一场迟到的大雨,等一次万物复苏的生机。
白岚部的狩猎还在继续,后面的猎虎行动白岚没有参加。
吹箭筒这种武器适合偷袭,丛林野人应该是化作一个耐心的逗比,在老虎晒娃泡澡打哈欠的时候给它来上一口。
像白岚这样大张旗鼓地满山坡找老虎无疑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