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以为他是为了饮血啖心来增强修为,练就无上神功,谁知背后竟隐藏了如此大的野心,还好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君尺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但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隐藏不住的愤怒,许是想着自己功亏一篑的计划,“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楼清一倒,我便有机会重登灵尊之位,到时候,我会帮你洗清妖族所有嫌疑,并允许四方妖族可自由居住在人族城镇。而且,杀了鹤洲几个蝼蚁的公子白也会被无罪释放。”
“抱歉,我想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首先,我不会损人利己,况且你如此歹毒,若重登灵尊之位,天下必定不得安宁。其次,我要的清白与你说的有些出入,堵住悠悠众口,不是我的目的,我要明镜悬于悠悠众心,让他们明白到底谁是凶手,这才是真正还妖族清白。所以最后一点,我的目的,是揪出真正的幕后之人,为被杀害的人族和我受污蔑的妖族报仇雪恨。”
风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君尺,她绝不会为了君尺所谓的捷径,助纣为虐。若她如此做了,和残害无辜的幕后之人也无甚区别。而且,她根本没觉得这是捷径,幕后之人没查出来,失踪的云乐没找到,惨剧只会继续上演。
君尺的交易,不过是利用妖族之难,来实现自己的复位之计,果真是卑鄙小人。
“哈哈哈哈,你冠冕堂皇说一大堆,我看你就是怕死,舍不得用自己的命换妖族安虞,我保你无事,并帮妖族暗地里追查幕后之人,只是不昭告天下,天下之贼必须是楼清,如何?”君尺缓和了态度,也放宽了条件,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
“不必了,我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风俜虽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但也绝不会作恶,更不会帮他人作恶。我还有事,恕不相陪。”
风俜语气坚定,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也不想再跟君尺做过多纠缠,自己打是打不过他,无法替天行道了,但离他远点还是能做到的。
君尺也不气恼,反而大笑起来,风俜这种千年修为的妖怪,在他眼里根本不足为道,“哈哈哈哈,无知浅薄!你以为被我盯上了还能逃得掉么?公子白既然可以杀几个灵士,他也可以再杀几十个几百个,至于扶僵,云喜,他们也可以被我用来做杀人工具。你关心的人,皆可以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你也要替天行道除掉他们吗?”
“你什么意思?”风俜一听他说出公子白、扶僵还有云喜的名字,暗觉不妙,君尺这是拿他们威胁自己,但她仍保持镇定,面无表情地确认道。
“你以为单凭公子白那个胆小鬼能杀死灵士?若非我在背后运气助他一臂之力,他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君尺哼了一声,露出了对公子白的不屑,以及对自己手段的得意。
“原来你才是凶手,公子白是无辜的,这就好办了,我也用不着费心力去救他了。”风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没底,除了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而九渊宫的人,是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你以为九渊宫的人会相信你说的?再给你一次机会,跟不跟我合作?可别忘了你那几个小后辈朋友。”君尺眼里冒着寒光,脸色阴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么?看来我被小瞧了。他们,我会保护好,你休想动他们分毫。”纵然自己不是君尺的对手,风俜也毫不示弱。
此刻还在鹤洲,君尺一时半会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至于那三个小鬼,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凭他君尺一人,还真妄想翻起什么滔天大浪么。
“哼!不自量力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跟我作对,就是蜉蝣撼树。我看你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怎么去保护别人。”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气息就风驰电掣地瞬移到风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