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旁边的风俜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轻举妄动,他只好悻悻作罢,收回了气。
风俜上前一步,双臂一展,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双手奔涌而出,然后分作四股飓风,分别朝四个灵士席卷而去。
那几个灵士还未接近风俜公子白,就被飓风幻化的风牢困住,他们挥剑乱砍,但风哪里砍得断,故他们一时无法脱身。
“跪下!”风俜对公子白说道。
“啊?”公子白未反应过来,不知她要做什么,这时风俜朝他膝盖踢了一脚,他便吃痛“扑通”一声扑在了地上。
风俜对着九渊宫大门喊道:“无知妖族公子白,因护师心切,失手伤害了灵尊座下几名弟子,特来请罪,愿散尽一身修为,再受杖责一百,只求留下一条命,苟全余生。”
公子白一听要散尽修为,连忙拉了拉风俜,风俜白了他一眼,让他闭嘴。不一会,吸引了许多围观的灵士,他们指着公子白议论纷纷,个个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命,为师兄弟报仇。
就这样跪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一个灵士出来说道:“公子白留下,其他人请回,且请妖族自重,不要再出现于鹤洲和人族城镇,否则后果自负。”
公子白一听要将他单独留下,更加不安了,问风俜自己是否死在这里。
风俜安慰道:“不会的,楼清从不在鹤洲杀人。如果要你的命,就不会理我们,而是直接派人杀了你。”
公子白点了点头,拉着风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忘了他。
风俜看着眼前自己捡回来的小兔子,心一软,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等风姐姐来接你,照顾好自己。”还想再安慰几句,但几个灵士走过来把公子白架了进去。
她目送公子白被拉进宫门,消失在视线里,正欲离开九渊宫,离开鹤洲时,一个灵士悄悄走过来,扫视了一下四周,确保无人后,递给她一张纸条,然后快速走开了。
风俜困惑地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鹤洲东山见”,没有署名。她细想了一下,自己在鹤洲也不认识人,除了逍游,应该没人会约她见面。
她正想找个机会跟逍游道歉,找了个灵士询问了下东山位置,便不假思索地过去了。她越走越觉得奇怪,逍游约她见面,为何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再一想,也许是为了避嫌,毕竟这是在鹤洲,到处都是灵士。
到了那里,找了一圈,喊了几声,也未见逍游的踪迹,正在她迟疑要不要离开时,一个声音传来,“风姑娘,久等了,避开鹤洲这些蝼蚁的耳目还真是烦。”
风俜转身一看,是个矮小瘦弱的男子,眼窝深陷,眉毛稀稀落落,唇下留有山羊须,看上去约莫五十来岁。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道,此人看上去不像鹤洲灵士,且他方才说避开鹤洲蝼蚁什么的,估计来者不善。
只见那男子笑了两声,将双手背在身后,摸着胡须说道:“鹤洲前代灵尊,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