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雨势不大,雨丝却很密,风俜运气护体,好让自己不被淋湿。一旁的云喜不肯运气,任由雨丝落在身上。
不一会整个人就像在水里浸泡过一般,乌黑的头发贴在双颊,水珠滴滴答答滑落到黑色的衣服上,使黑色更黑,少女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九尾狐天生的妩媚凸显出来,此时此景就算说她不是妖估计也没人相信。
而风俜滴水未沾身,长长的青丝在脑后胡乱飞舞,白色衣裙点缀着灰蒙蒙的雨雾,又似山间的一只白鹭,自在于青山绿水间,别有一番遗世而独立的标格。
“风姐姐,你怎能不跟我共苦,看水!”云喜觉得风俜虽美,却太严肃,说着就往风俜身上甩过来一手水,不料被风俜灵活的躲开了。
云喜不肯善罢甘休,右手一挥,一股妖气裹挟着倾盆大雨向风俜袭来。
风俜没想到这丫头如此顽劣,暗自笑了笑,向前伸出一只手,一阵强风奔袭而出,直向云喜造的大雨而去,碰撞的瞬间,大雨迅速改变了方向,冲云喜滂沱而下。
“哈哈……云喜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落汤狐!”风俜怕她不依不挠,一边笑一边把云喜远远甩在了身后,一路玩闹着,归虚山也近在咫尺了。
远看归虚山就像披了一层薄纱,没有尧山的高大,又比周围一些小山挺拔,不卑不亢立于天地之间。一路借云揽雾,片刻工夫俩人便到了。
还在半空中时,风俜发现扶疆家里聚集了十来个人,穿着打扮与在归镇遇到的那群人一样,看来是鹤洲的灵士,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冲云喜来的。
风俜顿觉不妙,这时恼羞成怒的云喜赶了上来,摆开架势就要与她“决一死战”。
风俜赶紧制止了她,指了指扶疆家,说道:“来者不善,恐怕对你不利,你先回青丘躲躲,也好确认你娘回没回去,这里我来应付。”
云喜一看风俜如此严肃,赶紧安静下来,可是仍然一脸困惑,“是不是针对我的还不确定呢,我也想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再说了,我云喜是那种丢下朋友,自己苟且偷生的人吗?”云喜撇了撇嘴,表示坚决不丢下风俜自己回青丘。
为了避免被发现,风俜拉着云喜退到了半山腰的林子里,看着云喜说道:“你如果真想帮我就乖乖回青丘,他们不一定会伤害我,就算对我不利,对付他们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跟着来反而会导致我分心。再说了,万一你娘已经回青丘了呢?”
关于在归镇发现九尾狐毛发的事,风俜决定先隐瞒云喜。
尽管万般不情愿,但风俜的话不无道理,云喜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叮嘱风俜多加小心后,便绕开那帮灵士独自往青丘去了。
目送云喜走远后,风俜挥手撩开雨幕,闪身来到山上,从容走进扶疆家的院子。
“不知有客到访,未曾远迎,还望恕罪!”众人听到这清脆的声音,往院门外一瞧,只见一白衣少女,拨开雨幕款款走进来,飘飘兮若流风回雪,青丝束起,故虽气若幽兰,却又平添几分英气。
风俜说话虽客气,眉眼间却似笑非笑,眼神还多了几分讥诮。上次他们欺负云喜,虽然未遂,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些褐衣灵士看出风俜的不满,纷纷抽出背上的剑,摆好阵势指着风俜。
其中一人大声喝道:“妖孽,如若你束手就擒,我们就不为难你。”
风俜轻蔑地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离他们更近了,说道:“我是妖没错,不过至于孽嘛,可不敢当,各位真是抬举我了,千年来我做的孽恐比你们数十年的还要少上许多。”
“几乎没什么修为的所谓修仙之人说出这种大话,也是够狂妄。莫非你们师傅是哪个村里卖狗皮膏药的?又或者是算命看风水的堪舆师傅?否则你们怎如此不堪!”风俜慵懒地用余光瞟着着他们,丝毫没把那群灵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