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进了镇子,却没看到云喜,这丫头还是太野了,她在心里嘀咕着。
归镇倒跟上次来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些院门大敞,看来是有人来调查了。
流淌的小河,安静的空气,啄食的家禽,盛开的花草,给人农家悠然的假象,风俜叹了口气。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镇子深处突然传来了云喜的尖叫声,风俜一个激灵,赶紧循声飞身前往云喜处。
原来云喜独自在镇子里走了一会,什么也没看到,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郁闷之下就闯进了居民家,眼前看到的一幕,吓得她失控尖叫,准备逃离时,却被几个男子围住。
为首的褐衫男子厉色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云喜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哆嗦着回答:“我是青丘的小狐狸,叫云喜,我是来寻人的。”
谁知那几人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狐妖!找的就是你,我们现在就替天行道除了你。”
说完就一齐举剑刺向云喜刺,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过,救走了愣在原地的云喜。
“不知羞耻,替哪重天行的哪门子道?”风俜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屋舍上方,她怕又生事端,懒得与他们做过多纠缠,便使了个障眼法,带着云喜径直离开了归镇。
“风姐姐,你看到了吗?”在一棵树下歇息了片刻后,缓过神的云喜脸色惨白地看着风俜。
“云喜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几个鹤洲的灵士就把你吓成这样了。”风俜打趣道。
“不是啊,几个灵士我才不怕,我是说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云喜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不是说你不怕死人吗?早知如此,就不带你进来了。”风俜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不是死人的问题啊,未免太过于惨无人道了吧。”
“是呢,这些天我也辗转难眠。”
“还有那些灵士,为什么要抓我啊,我什么都没做。”云喜小声嘀咕着。
“那些人啊,不必理会,他们总觉得天地万物之道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可能看你在那里,就觉得你可能是凶手喽。”风俜不屑地说道。
“那他们也太不明辨是非了,灵士都这么糊涂么?一点都不像仙人!他们到底是人还是仙?”云喜气鼓鼓地撇着嘴,好奇地问道。
“所谓灵士,为人类修仙求长生者,大成者近乎上古之神,不老不灭,中成者也可活几千年,小成者几百年。其余则堪堪强于凡人。灵士独居鹤洲,修为及地位最高者为灵尊,现任灵尊是楼清。故他们是求道问仙的凡人,最终还得看个人悟性。”
一片叶子落在了云喜头上,风俜帮她轻轻拂去,望向归镇时,不禁陷入沉思。
“我娘亲说万事万物须得用心去体会,方能知其本质。他们却只用眼睛辨别是非,铁定成不了仙!”
“你小小年纪,懂得倒挺多。”风俜笑着捏了捏云喜的鼻子,“看来扶疆不在归镇,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了。”
“啊?风姐姐,那扶疆会不会被刚才那些人抓走了?”云喜急得都要跳起来了。
“不会的,他们虽然讨人厌,但不至于见人就抓。”
“可是……”云喜似乎还不放心。
“相信我,好吗?我也跟你一样担忧扶疆。”风俜双手放在云喜肩上,眼睛温柔又坚定地盯着她。
“嗯!我相信风姐姐!”云喜望着认真的风俜,点了点头。
“别看我活了一千来岁,其实一直都顺风顺水的,所以这一大堆事,真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找师父商议商议了。”
“那我们去找你师父吧!”云喜拉着风俜就要走。
“我也不知师父如今在哪,先去他的府邸看看吧。走吧!我们去女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