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见张如晦不搭理自己,便自顾自地道:“一车夫送官员去参加宴会,官员进去了,车夫被侍卫拦在了外面,车夫对侍卫说:我和官员是一起的,为什么不能进?侍卫反问道:小弟弟和蛋也是一起的,小弟弟进去了,蛋能进去吗?”
“王丈人,你……”王浩的笑话让张如晦感觉自己被羞辱,顿时气愤难平,但他又不能当场发怒,只能双目怒视着王浩。
“张丈人,我就是说个笑话,你可不要误会。”看到张如晦怒不可遏的表情,王浩赶忙解释道。他显然没想到这个笑话会让张如晦如此气愤。
而站在王浩另一侧的人听到这个笑话的时候却是哑然失笑。王浩见他笑个不停,忍不住问道:“未请教丈人尊姓大名?”
“防御使刘平叔。”
“谁?”听到这个名字,王浩大吃一惊。
“刘光世,字平叔。”刘光世再次答道。
“久仰,久仰。我是武功大夫王浩,你可以叫我二郎。”王浩非常客气地说道。刘光世,出身将门,南宋“中兴四将”之一,但刘光世是四将中,评价最低,能力最差的一个,甚至有人称其为“逃跑将军”。实际上“中兴四将”在历史上有三种说法。
“幸会,幸会。”刘光世也客气地说道。
张如晦不愿意搭理王浩,但刘光世却是很愿意与王浩交流,两人从各州进奏官进献土特产开始一直聊到了各国使节入殿祝贺。王浩知道刘光世贪财好色,所以聊天的内容均不离“酒色财气”,而且王浩时不时还会说些小段子,这让刘光世对王浩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正旦大朝会有半天的时间,等大朝会散朝,王浩觉得整个人好像都冻僵了。皇上赐宴,这种事情暂时是轮不到王浩享受的,甚至在各国使节中,也只有辽国和高丽两国使节才能在馆驿中享受到赐宴。
参加完朝会,王浩准备直接前往潘楼街,彩票是他现在最挂念的事情。
“二郎,你这匆匆忙忙地准备去哪?”刘光世拦住神色匆匆的王浩问道。
“我要去潘楼街办事。”王浩道。
“我也准备去潘楼街,正好顺路,不如你我同行,如何?”刘光世盛情邀请道。
“那我们就一起吧。”王浩只得点头道。
“二郎此去潘楼街可是为了关扑彩票一事?”刘光世边走边问道。
“正是为了彩票一事。”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居然允许他人用二十文钱来扑价值万缗的地宅,我今天一定要将那个傻子扑得个倾家荡产不可。”
王浩完全没想到就因一个彩票,他居然会被全京师的人天天说成傻子。现在他每次听到“傻子”这两个字,他就想要仰天长叹: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王浩尴尬地紧了紧脑袋上的冠冕,才郁闷地说:“平叔,你别说,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傻子,他正在潘楼街等人来扑他的地宅。”
“我倒是很想认识这傻子,以后有这样的关扑,不如直接包给我算了。”刘光世笑道。
“其实你已经认识那傻子了。”王浩尬笑道。